第103部分 (第2/5页)
从巢湖水路进入长江,必须要通过濡须口。
江东积极备战,将领们纷纷或情愿或不情愿地写血书,誓死血战。吕蒙也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莫非,他在起草请战书?不对呀,他应该把脚指头和手指头都咬破了来写血书。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时被孙权宠着的吕蒙,最应该写血书的啊!
有人凑过去一看,只见纸上是一个建筑规划图,有山,有水,有建筑。
虽然吕蒙一贯搞怪,但是他这样做,还是不能让大家理解。大战在即,曹操的四十万大军马上就要杀过来,要是搞建筑的话,还是搞坟墓最有用,省得死了被扔到长江里喂王八。
主公培养了我们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培养咬破手指头写血书的死鬼吗?吕蒙根本就无视大家纷纷举起的血书。
吕蒙把建筑规划图拿给大家看,大家这才感觉到图上的一切似乎很眼熟。“咦,就是这里!”有反应快的兄弟指着前面的山说。大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前面七宝山和濡须山对峙,中间就是濡须口,山形水势极其险要,守易攻难。大家再看看,感觉眼前这一切又和吕蒙图上画的不一样。
哦,原来图上多了一个夹水而筑的坞,而且还是月牙形的。晕,大战在即,吕蒙搞这个建筑规划干什么!难道是有亲戚当了包工头,他打算申请项目吗?
吕蒙说要在濡须口建坞屯兵。此言一出,大家都笑了:这个想法太弱智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原来是个传说啊。大家都说,渡江上岸,是为了击贼,洗洗脚就能上船了,建坞干什么?
吕蒙却说:“作战有胜败,谁也不能百战百胜,如果打了败仗,曹操的骑兵追上来,来不及到水边,又怎么能上船呢!”
勇气就像胸大肌,要有要大要强,但不能为了证明有而见人就脱下衣服来给人看。孙权任凭大家的血书被风吹进长江,他还是喜欢吕蒙那种低调的散发着草根气味的勇气。
看到月牙形的濡须坞,曹操皱起了眉头。濡须坞就像一道闸门,把从巢湖来的船挡在七宝山下。本来,即使没有这个坞,从北方来的船要过濡须口也得费点周折。这里之所以以“口”命名,就是因为这里的地势就像“瓶口”,江面到此突然变窄,水流顿时变得湍急,加上大落差,这里就变成了鬼门关,屡有船翻。从巢湖来的船,需要拉纤才能过濡须口,而拉纤则只能在七宝山山腰处的那块揹纤石上。船只有过了揹纤石才算是安全了,所以当地有“船过揹纤石,家书报平安”的传说。现在,濡须坞建成,只要在坞墙上搭上弓弩,对准揹纤石,从北方来的船只就别想通过了,除非变成鱼虾。曹操很快得到可靠情报:东吴人在濡须坞配备了一万张强弩。一万张强弩足以把试图突破的北方士兵射成刺猬了。
曹操试探着出击了几次,总是失败,最后只得命令队伍坚守不出,做起了缩头乌龟。倒是孙权,时不时让队伍从濡须坞出来,在曹操阵营前示威,一副“有种你就来”的架势。曹操是个老军人了,却遇到了新问题。要是曹军出战,孙吴的人立马撤进濡须坞,这时,濡须坞里的弓弩就会密密麻麻地飞向曹军。曹操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孙权军队阵列整齐的战船,寒光闪闪的武器,喟然感叹:“生儿子就要生孙权这样的,刘表的儿子就像猪狗一样。”孙权和刘表有一个区别:孙权有个叫吕蒙的心腹为他出谋划策,而刘表没有。
有了濡须坞,就有了底气,就敢出来折腾。一个人,家里有房子,在外面怎么晃荡也不慌。要是没有房子,那天还没黑就得考虑晚上到谁家屋檐下凑合一晚了。草根出身的吕蒙,更懂得这一生存体验。
伤不起的濡须坞啊!曹操耗了几个月,在濡须坞面前没找到任何机会。春天到了,万物充满生机和希望,曹操却绝望了。雨水绵绵,江水渐涨,江东的水军优势进一步发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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