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 (第1/5页)

又是一阵冷场。娜珍不知该说什么了,她左顾右盼,目光与德吉相遇,她马上满脸挤笑,低头吃饭。德吉清了清嗓子,郑重地问:“巴桑,我和老爷出门这些日子,家里有什么情况吗?”

“没特别的,店上一切如旧。”巴桑回完话,偷眼看娜珍,娜珍赶紧把头扭到一边。

“府上有什么人来走动?”德吉又问道。

“知道老爷太太不在家,亲戚朋友们也没来走动。”

“看来,府上够消停的。”

屋子里又静了下来,三个人各怀心思。

扎西放下手中的餐具,拿餐巾擦了擦嘴巴说:“巴桑,你吩咐看门的,今天闭门谢客,什么人都不见。还有,院子里的大小奴仆都不许出门。”

娜珍心里发毛,手一抖,碗掉到地上,她难堪地看了看大家。

扎西离开客厅,回了佛堂,他坐在佛龛前祈祷,内心充满了矛盾。最迟明天傍晚,云丹喇嘛和刚珠押着那些马匪就到了,马匪中肯定有人认识帕甲。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帕甲必遭噶厦政府的严惩,可娜珍怎么办?她毕竟是白玛的生身母亲,面对这样一个利令智昏的女人,是惩罚她,还是宽恕她。扎西为难了。

梅朵收留了央宗,不知为什么,她不但不恨央宗,反而心生一丝同情。央宗发着高烧,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梅朵打发走给央宗喂汤的女仆,她坐到床边,亲自给央宗喂汤。央宗慢慢地睁开眼睛,她看见梅朵,挣扎着要坐起来。

梅朵轻声地说:“你发烧了,躺着吧。”

央宗眼中依然充满了敌意,她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因为只有你能帮我。”梅朵说着,将一勺汤递到央宗嘴边。

央宗拒绝,一扭头,汤洒在衣襟上。

“我们拉萨人随缘信命,你还活着,是不幸中的万幸。白玛一直痛不欲生,我希望你能澄清事实,让大家都得到解脱。”梅朵又说道。

央宗扭过头,望着她。

梅朵眼中噙着泪,继续说:“否则,白玛会一辈子怨恨我,把这笔债记在我的头上。”

央宗坐起来,她晃晃悠悠地下了床,朝房门走去。

“你能去哪儿?出了这个院子,就不会再有人保护你。”梅朵说道。

央宗停住了脚步。

梅朵站在她身后,酸溜溜地说:“你确实漂亮,是另外的一种,我知道白玛为什么舍不下你。”

央宗转过身来,看到梅朵委屈的样子,她说:“你也是好人,少有的贵族小姐。”

“不用你同情我。”

“我们俩同病相怜,心里都不好过,可你知道吗,现在最痛苦的,比你我痛苦一百倍的是白玛。他在哪儿啊?”

“我们订在初五结婚,可是发生了火灾……白玛躲在兵营里一直没有出来。我去看他,他不见我,我派人给他送过几次东西,他也不要。”

“白玛在兵营,我去找他。”

“我陪你一起去。”

梅朵陪着央宗来到了藏兵营大门口,守门的藏兵把她们拦在门外,称上面有令,今天任何人不得入内。央宗急了,冲着院子里大喊:“你个臭骡子……臭骡子你出来……白玛……臭骡子你出来。”

白玛正坐在营房里漫无目的地拆卸手枪,他的心麻木了,没有听到央宗的叫声。边巴听到了,他跑到门口仔细辨听,然后叫道:“少爷,你听。”

白玛停住手,侧耳倾听。央宗的叫声又传来:“白玛……臭骡子,你出来……”他听清楚了,腾地站起身来,推开桌子就往外跑。

他从营房里跑出来,远远地看见央宗和梅朵被拦在营门口,他跑近营门,盯着央宗,又惊又喜,愣在那里。央宗望着白玛,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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