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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风微有些诧异:“我跟先生是同样的人?先生此言何意?”

东方含笑也似乎有些诧异:“你还不知你自己是什么人?难道他们还没有来找你?……”

王者风不解,却又似乎有些明了了:“我是什么人?我不就是这样一个人么?他们,他们又是什么人?莫非,先生所言的‘他们’是东瀛人?”

东方含笑似乎松了一口气:“他们还没有找上你就好……”但他随即又叹了一口气:“不过,他们迟早还是会找上你的……”

王者风道:“先生是不是就因为怕‘他们’找到,才将自己如此埋没起来的呢?”

东方含笑点了点头,似乎下定了决心:“不错,既然你来了找我,我也不必再对你隐瞒什么了……”言际,他突地站起身来,随即轻喝道:“你看!”话音刚落,只见他身子一阵剧烈地摇晃,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暴响,这具微有些矮壮肥胖的身子竟陡地长高了一尺有余,而且变得十分匀称秀颀,他紧身的衣裳也被拉破、裂烂……接着,他的面容也发生了一阵阵可怖的扭曲,五官都挤拢成了一堆,似乎变得没有了面目,后来又慢慢地变了出来,最后竟变成了一具棱角分明、白净俊逸的中年人面容,哪里还有先前那位东方先生的一点样儿?!

王者风静静地看着这一系列令常人难以想象、难以置信的变化,心内虽也惊奇诧异,但表面上却丝毫不动声色——他早已到了那种“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的境界,更何况这种变化身形、相貌(包括肤色)和声音的功夫他也早已练成了,在他看来并非什么了不得的事。他所奇异的是东方含笑原来亦是此道高手,而原本矮壮滑稽的东方含笑不想竟其实是位如此俊秀挺拔的美男子。

东方含笑变成了这副模样,眼神也似乎变得亮了一些,但随即又恢复了原来的那种平和恬淡:“我已多年没用我本来的这副相貌、身形和声音了,有时侯我甚至认为自己生来就是东方含笑……这一手功夫,你当然也会……这是东瀛柔术的至高境界,也可说是最高明的易容术了……我打很小很小时就已开始练了,练到十多年后就达到了这个地步——我看你恐怕比我还要进展得更快些……”他的声音也已变得与先前大不相同,更显得富有磁性。

王者风道:“我虽早已练成了,但我至今还未真正用过一回。”

东方含笑摆了摆手道:“你当然没用过——你是不屑于用,更何况也不会有什么人、什么事能逼得你用……可我就不同了,唉……”他叹息了一下,接着又缓缓道:“我认识真正的东方含笑,就是在我去教你们念书之前……那是在杭州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里,当时正下着大雪,天气冷得要命,我正在火炉边喝酒,他也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喝酒……他患了不治之症,正在客栈里养病,但已是苟延残喘,最多还有半个多月活头了……他与我交谈得甚是投机,我了解到了他的诸多情形,知他是急着去赣州为一个远房亲戚帮忙教书,却不料天气陡变,在这家客栈一病不起,经大夫诊断才发觉他其实早就有了一种怪病,恰逢此时发作起来,再不能治得好了……他写了一封信,托我去赣州城郊交予白老先生,天气稍好后他便离开客栈,想要在临终前赶回这麻雀村……我一路跟踪着他,见他为了雇车马而花尽了盘缠,于是我便暗中资助于他,但后来已没有大路可通车马了,于是他只有步行……数日后他便累倒在了一处荒郊野地,再也不能起来了……我当时正被那群人纠缠得不行,而且我对江湖之事早已心灰意冷,于是我便决定要做东方含笑——他即将病逝,用不着我杀人,此为其一;他没有家人,只有白老先生这么一家亲戚,我就不易被怀疑,此为其二;他的性情我十分喜欢,又对我极为信任,此为其三……我在他倒下后便出现在了他面前,他又愕又喜,待我说出我的想法后他更是不敢相信……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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