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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倏转歉然。“过两天可以吧?我这两天奉命不准太过劳累。”
对方气势汹汹的姿态马上化为关心的神情。“靠,又发病了?”
理学院段清狂在J大里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因为他开朗豁达又乐观大方,却有一副与个性迥然相异的多病之身,明明双腿不残,却只能呆在轮椅上混日子,成天就见一辆X级战车在校园里横冲直撞,哪天见不着了,有九成九是他又病倒,甚至住院泡护士小姐去了。
段清狂耸耸肩。
“我这两天只适宜乖乖地看书,其它什么都不准。”
“好吧,那……要我推你到图书馆或回家吗?”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不过……”段清狂摇摇手指头。“麻烦你们帮帮忙,千万不要告诉某位大骚包我到哪里去了。”
大骚包,朱美伦是也。
某位大牌市议员的独生女,标准的现代美女,艳丽亮眼,而且傲慢娇纵得不得了,即使如此,这位有钱又有势的娇娇女仍是众多旷男怨女追逐的目标。
旷男追她,因为她是朵娇艳高贵的玫瑰花;怨女追她,因为围绕在她四周嗡嗡嗡发情的蜜蜂太多,一朵玫瑰花实在分不出那么多花蜜,所以只要耐心跟在她身边够久,搞不好哪天那些色蜂们就会注意到玫瑰花旁丛生的喇叭花也说不定。
可不知道她是吃错了药或脑袋瓜子里长虫了,一大堆男男女女拍她的马屁,朱美伦却偏生喜欢追在瘸腿的马儿段清狂后面跑,追得段清狂不仅莫名其妙,而且快抓狂了!
“那怎么成,那妞儿发起飙来我们也受不了!”对方挤着眼说。“所以我们只好”老老实实“地告诉他,你跑到男生宿舍聊天去喽!”
段清狂笑了。“谢啦!”
男生宿舍的同学们,他双手奉上漂漂马子一位,感激涕零吧!
上午第三堂钟响后不久,段清狂的轮椅便已驶到图书馆大楼后鲜少人经过的僻静地带停住,并自挂在轮椅后的背包里取出药盒子,准备替自己打针并吃药,再决定是要回家睡一觉,或者是到图书馆看书。
可是才刚准备好针筒,他就突然停了下来,两眼愕然望住前方,讶异得忘了自己要作什么。
这所大学的创办先锋虽然是台湾人,却是在日本成长后才回台湾来认祖归宗并定居,因此在他内心深处始终忘怀不了在日本生活的回忆,故而在创办这所大学之时,不仅校区日本风味浓厚,而且还特意在图书馆后植种了两排樱花树,形成一个极为浪漫的樱花树道,通往他位于校区右方的私人宅邸。
每年三月到四月间,绿叶褪尽,娇嫩的花朵陆续绽放,一阵风来,没有冬寒刺骨,却有落雪纷飞的璀璨,片片花语歌颂着春天的序曲,亦追思着令人缅怀的回忆。
平常时候这条步道根本没有半只蟑螂老鼠会来,但自三月中旬校庆开始,那些没事就爱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女生们,便会争先恐后跑来到这儿装模作样地漫步在石板樱花步道上,体验花瓣舞落满身那种无与伦比的诗情画意,以为这样便能沾染上几许优雅的气质。
笑死人了,真这么简单的话,言情小说还有人要看吗?
总之,这条樱花步道若非在樱花最灿烂的时刻,是不会有半个人来的。
不过今年樱花盛开地比过往任一年都要来得早,才刚开学,尚未入三月,当学生们犹自忙着选课、社团活动与校庆时,樱花早已悄然怒放了。
浓艳的绯寒樱、淡紫的牡丹樱,还有粉色的吉野樱与雪白的大岛樱,缤纷的嫣红奼紫在微风中呢喃细语,任凭千堆雪卷尽掬不住的优雅,宛似红尘梦一场来去,倘若不是在这幽凉的山区里,这片樱海也无法如此灿烂地随风起舞了。
然而令段清狂诧异万分的并非这幕如梦似幻般的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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