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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是我对不起她在先,她要怎么对我,我都无话可说。”

江曼青低声笑了下,淡道,“井然,孟家给宋家的补偿已经够多了。宋孟两家的联姻最初就是一桩买卖,是宋芝然自己不知足。为了你,我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孟井然突地冷笑,“为了我?您到底是心疼您的儿子受重伤,还是想报复宋太太几次三番对您不敬?”

“孟少爷。”

江曼青神色冷漠,“你该休息了。”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眶充血,沉声一字一句,“就像当初,您死命反对我和尚萌萌在一起,究竟是因为她有个吸毒的父亲,还是因为,她恰好长了一张让您格外讨厌的脸呢?”

孟夫人眸光骤闪。

未几,她声音很轻,“你说什么?”

孟井然嘴角上扬,眼底却一片荒寒,“妈妈,您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自己。您不爱我这个儿子,甚至不爱爸爸,从始至今,您爱的人只有自己。”

“……”

江曼青静了瞬,转头看窗外,仿佛丝毫不为所动,“你才刚死里逃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休息吧。”转过身,拧开房门款款走出。

孟井然唇抿成一条线,死死盯着那道背影,忽然笑了起来。

或许他的人生,从原点开始就是个错误。

否则,怎会一直错到现在。

**

病房里开着暖气,气温适宜,一开门便有寒风吹面击来。

江曼青紧了紧身上的针织衫外衣,反手刚关上门,余光里就瞥见了一道人影——管家刘叔沉默地站在走廊上,微垂着头,看不见脸上表情。

“咔哒”一声轻响,房门的锁合严。

孟夫人表情寻常,径直向前未拿正眼看他,只在经过时顿足,目不斜视地淡声说:“刘叔,少爷住院的这些天,你不分日夜守在这儿。真是辛苦了。”

刘叔仍旧恭恭敬敬,“都是分内的事,何来辛苦。”

“我说你辛苦,并不单单指这几天。”江曼青侧目,眼角视线落在中年男人的侧脸上,看见花白鬓角,“你在孟家待了近三十年,劳心劳力鞠躬尽瘁,的确是很辛苦。”

刘叔道,“夫人言重了。”

江曼青欺身朝他靠近了些,轻声说:“刘湛,你老了,我也老了,很多事情既然在心里藏了这么多年,就该安安稳稳地带进棺材。你说是么?”

刘叔沉默须臾,道,“是。”

她又道,“你的嘴一向很严,我也一向对你信任。人届中年,千万别辜负了这种信任才好呢。”

“夫人放心。”

“我知道,少爷从小就和你亲近,连我这个当妈的都不一定比你了解他。你和少爷交流多,亦师亦友,这是好事。”嗓音压低,带着几丝寒意,“但是记住,别在少爷面前胡说八道。不该提的人别提,不该讲的话,别讲。”

刘叔静默,头垂得更低,良久才道:“是。”

孟夫人弯了弯唇,“记住就好。”

司机开着车在医院门口等候,江曼青出来之后直接上车,头靠着后座椅背,目光透过车窗看向外头,夜景繁华斑斓。

“夫人,回老宅么?”司机问。

“去公司吧。”

“是。”

汽车发动,江曼青握着手机闭目养神,未几,拨出去一个电话。

接通,背景嘈杂喧闹,对方的声音夹杂醉意,还有浓烈至极的不耐烦:“妈的,谁啊?”

江曼青漠然,“是我。”

对方明显愣了下,旋即笑了起来,“哟,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您居然亲自给我来电话了。不知夫人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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