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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材焉,此豈山之性也哉。

&ot;雖存乎人者,豈無仁義之心哉。其所以放其良心者,亦猶斧斤之於木也。旦旦而伐之,可為美乎?其日夜之所息,平旦之氣,其好惡與人相近也者幾希?則其旦晝之所為,有梏亡之矣。梏之反覆,則其夜氣不足以存,夜氣不足以存,則其違禽獸不遠矣。人見其禽獸也,而以為未嘗有才焉者,是豈人之情也哉。&ot;

黃金時代初創時,世無復仇者,

沒有法律而自動信守忠誠和正直,

沒有刑名沒有恐懼,從來也沒有。

恐嚇文字沒鑄在黃銅上高高掛起,

乞援者也不焦慮審判者口頭的話,

一切都平安,世無復仇者。

高山上還沒有松樹被砍伐下來,

水波可以流向一個異國的世界,

人類除了自己的海岸不知有其他。

春光永不消逝,徐風溫馨吹拂,

撫育那不須播種自然生長的花朵。

在四月二十九日,我在九畝角橋附近的河岸上釣魚,站在飄搖的糙和柳樹的根上,那裡躲著一些麝鼠。我聽到了一種奇特的響聲,有一點像小孩子用他們的手指來玩的木棒所發出來的聲音,這時我抬頭一看,我看到了一隻很小、很漂亮的鷹,模樣像夜鷹,一忽兒像水花似的飛旋,一忽兒翻跟斗似的落下一兩桿,如是輪流,展示了它的翅膀的內部,在日光下閃閃如一條緞帶,或者說像一隻貝殼內層的珠光。這一副景象使我想起了放鷹捕禽的技術,關於這一項運動曾經伴隨著何等崇高的意興,抒寫過多少詩歌啊。這好像可以稱為鴥隼了,我倒是不在乎它的名字。這是我所看見過的最靈活的一次飛翔。它並不像一隻蝴蝶那樣翩躚,也不像較大的那一些鷙鷹似的扶搖,它在太空中驕傲而有信心地嬉戲,發出奇異的咯咯之聲,越飛越高,於是一再任意而優美地下降,像鳶鳥般連連翻身,然後又從它在高處的翻騰中恢復過來,好像它從來不願意降落在大地上,看來在天空之中,鷙鳥之不群兮,‐‐它獨自在那裡嬉戲,除了空氣和黎明之外,它似乎也不需要一起遊戲的伴侶。它並不是孤寂的,相形之下,下面的大地可是異常地孤寂。孵養它的母親在什麼地方呢?它的同類呢,它的天空中的父親呢?它是空中的動物,似乎它和大地只有一個關係,就是有過那樣的一個蛋,什麼時候在巉岩的裂隙中被孵了一下;難道說它的故鄉的巢穴是在雲中一角,是以彩虹作邊沿,以夕陽天編成,並且用從地面浮起的一陣仲夏的薄霧來圍繞住的嗎?它的猛禽巢在懸岩似的雲中。

此外,我居然捕到了很難得的一堆金色銀色閃閃發光的杯形魚,看來很像一串寶石。啊!我在許多早春的黎明深入過這些個糙地,從一個小丘跳到另一個小丘,從一枝柳樹的根,到達另一枝柳樹的根,當時野性的河谷和森林都沐浴在這樣純淨、這樣璀璨的光芒中,如果死者真像人家設想過的,都不過在墳墓中睡著了覺,那他們都會給喚醒過來的。不需要更有力的證據來證明不朽了!一切事物都必須生活在這樣的一道光芒下。啊,死亡,你的針螯在何處?啊,墳墓,你的勝利又在哪兒呢?

如果沒有一些未經探險的森林和糙原繞著村莊,我們的鄉村生活將是何等的凝滯。我們需要曠野來營養,‐‐有時跋涉在潛伏著山雞和鷺鷥的沼澤地區,聽鷸聲,有時嗅嗅微語著的菅糙,在那裡只有一些更野更孤獨的鳥築了它的巢,而貂鼠爬來了,它肚皮貼著地,爬行著。在我們熱忱地發現和學習一切事物的同時,我們要求萬物是神秘的,並且是無法考察的,要求大陸和海洋永遠地狂野,未經勘察,也無人測探,因為它們是無法測探的。我們決不會對大自然感到厭倦。我們必須從無窮的精力,廣大的巨神似的形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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