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4页)

重…

跟我的想象实在是相去甚远。

朝中大臣虽明知曾国藩处理天津教案,为保和局妥协洋人实属无奈之举,却言谈间讥讽纷纷。

曾国藩听闻面不改色,目不斜视,也不做应答。

我暗自佩服,也心生愧疚。

“启禀太后,处死肇事二十人中,除5人为水火会首领外,其他均为牢中死囚。流放25人也具是罪有应得之囚犯…”曾国藩不紧不慢的对天津教案结果做了简单陈述。

“曾爱卿此行辛苦了”我点头,真心说道。

“老臣不敢,天津教案引起轩然大波,举国舆情汹汹,臣自知惭愧清议,负疚神明,且,老臣年事已高,请太后免去老臣直隶总督之职,允许老臣告老还乡。”言罢,伏地不起。

我面露难色,曾国藩请求高老还乡是真情还是假意?是心灰意冷,还是欲擒故纵?

“曾爱卿快快请起,”我坐着虚扶了他一把。“这几日舟车劳顿,爱卿先在驿馆稍作歇息,其他事宜暂且搁置,他日再议”

曾国藩忙谢恩站起。

此时,宝洌Э戳嗽���谎郏�馈百魈�螅��站┏橇鞔�痪僮幼�吹亩粤��痹艄Ω撸�僬接嗌�娓=�蓖6僖幌掠旨绦�溃�昂腿肿锎螅�缢廊�晔峭耆恕R莱伎矗�蝗缭柿瞬���搿��

曾国藩一听此言,虽不做应答,却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放肆!瓜尔佳•宝洌В��弥�希�薅粟�俪�⒚�伲�阊劾锟苫褂形艺飧鎏�螅 蔽移�保�淖虐缸优�馈!昂腿肿锎螅�闶窃谒蛋Ъ衣穑浚 �

即使我从来不和颜悦色,但也从未如此勃然大怒,宝洌с铝耍�读肆季貌呕汗�瘢�泵�凳浊胱铩�

我任由他跪着磕头,其他人见状大气也不敢出。

半晌,我才淡淡开口:“起来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语气平和自然,仿佛刚才勃然大怒的不是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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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后只留了奕訢红头牌,其他王公大臣一律不单独接见。如今我也不再避讳什么,所有人都知道太后倚仗看重恭亲王。这样他办起洋务来,阻力也更小一些。

不过奕訢最近好像有什么心事,似乎有话要说,却总是欲言又止,今日又是如此。我心中诧异,却只问他关于曾国藩请求告老还乡的事…

“准了他吧”奕訢沉思了片刻。

“为什么?那些处理办法都是我们授意的,从大局考虑也的确不得不那么做…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过河拆桥,岂不太让人寒心?”我争辩道。

“经过天津一事,他不再适合入朝为官,百官不服,百姓有怨,而且他手握重兵,盘踞东南…”奕訢缓缓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对他心存愧疚,但你要考虑现在的状况,若是曾国藩继续在朝中为官,民间舆论你怎么面对,而且,没有一个帝王会允许大臣长久把持兵权,既然他有心请辞,就应该顺水推舟,兵权收回后,过个一年半载,再給他封侯,将他起复去办理洋务,这是最两全其美的办法…”

“这样对他太不公平…”我轻道。

“公平?张文藻,刘杰公平吗?公平在这个时代是奢侈品,甚至历史都不是公平的,你百年之后,清朝若是灭亡了,责任都会推到你身上,你是卖国贼,你是汉奸…谁又会在乎你的努力和付出?”

“…”我不语。他说的有道理。

“还有,不要再像今天这样情绪化了。只要上位者有任何意向性的表示,臣下都会钻空子,或乘机使诈,尽量让臣下发表意见,自己则冷眼旁观,不露声色,不置可否,在暗中观察臣下的一举一动,伺机捕捉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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