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5页)

就这些,还不够“福禄寿”三兄弟塞牙缝的呢!

颜歌默默地坐在炕沿上,满脸惆怅,满心凄凉,不由悲从中来,急得捧着几锭银子直掉眼泪。

“哭什么?出了什么事?”男人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不声不响地注视着她。

颜歌赶紧抹去泪水,抽抽咽咽地告诉他适才自己在皮家医舍的遭遇,然后眼巴巴地看着他问:“相公,怎么办?”

只见男人冷冷一笑,淡淡说道:“照着我说的方子抓药,别的不用理会。”

颜歌听话地答应了,男人莫名地令她有种无形的压力,他说什么,她便做什么,手和脚总是会比理智更早地服从他的任何指示,仿佛他天生就是那高高在上,发号司令的王者,一言一行时时会让她觉得,就算此人此刻无论有多凄惨与落魄,也影响不了他日后的飞黄腾达。

对于一个这般强势的男人,颜歌只有听话的分儿,再说除了这样,好像也别无它法。

颜歌又重新去了一趟“皮家医舍”,不顾那三人的冷言冷语,固执地按照男人给的方子买了药回来熬,又在家中翻出一些治外伤的药,细心地替他敷上,当看到那满身血肉模糊,深到可见白骨的狰狞伤口,便忍不住头皮发麻。

她心中害怕,不知该如何是好,一边硬着头皮替男人包扎,一边哭得像是人家马上就要挂掉似的。

其实她是真担心,怎么说也是自己的良人,万一有个好歹,自己岂不成了寡妇?

“别哭了,我还死不了,等我死了再哭。”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呛得能噎死人,男人显然不喜她的软弱和胆小。

关外的男子皆爱英姿飒爽的巾帼女儿,像她这样的中原女子,应是从小就养在深闺里的小家碧玉,没见过什么世面,只怕不太讨相公喜欢。

如果她坚强一点儿,相公对自己是不是会多喜欢一点?

于是再往后,颜歌就拼命将眼泪往肚里吞,不敢在相公面前再流露那样的情绪,却不曾想她的强装镇定使男人神色更冷,仿佛在暗暗指责她的铁石心肠。

欸,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左右都是她的错。

颜歌不免在心里偷偷泛起了嘀咕,当初自己是怎么嫁给这么个男人的呢?

“皮家医舍”里的草药一如既往出奇的昂贵,短短两个月而已,包袱里的银两就渐渐花完了,于是颜歌到了娄麻子的杂货铺,悄悄地卖掉头上的一支碧玉钗。

可惜没能瞒过男人的眼睛,当晚,他接过颜歌端来的药碗,一抬头,就目光如炬地盯上了她。

“你的簪子呢?”他问。

“我……我忘了戴。”她垂着头,吱吱唔唔地掩饰。

“去赎回来。”男人蹙了眉头。

“不用了,真的,我不喜欢那个。”她急得直摆手,生怕男人开口命令她去赎,想那娄麻子是个钻进钱眼里的人,若想把当掉的物件按原价赎回,恐怕比登天还难。

男人没有说话,沉默地看了她一会,便示意她将自己的外袍取过,大掌从袍子内侧的暗袋里摸出一样东西,递给她,“拿着。”

颜歌好奇地接过,竟然是块翠染冰轻的玉,笋型,大小恰与小指一般,上面纹路简洁,只镂着几片祥云图案,看上去小巧玲珑、晶莹剔透,握在手中沁凉润滑。

这个……要戴在哪儿啊?头上、脖子、还是手腕?

看着小脸上掩饰不住的为难,男人心中不禁莞尔,随意说了句:“贴身放着便好。”

她喜悦而羞涩地应了,自己晚上在灯下用红线捻了根绳子,最后将那块玉挂在脖子上,怎么说这都是相公头一回送自己东西,不管是什么,颜歌都满心欢喜。

第二日,在男人的指示下,颜歌又将他原本挂在腰间的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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