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4页)
伊莎贝拉随后就上了父亲的马车。约翰·奈特利不记得他是乘哪辆车了,也不假思索地紧随其后上了车。这回,就剩下爱玛和照顾她的埃尔顿先生乘第二辆马车了。这时她才明白过来这辆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了,他们一定要有一个tete…a…tete1的行程了。假如这件事是在今天的疑虑前进行的,她就不会有一点羞涩了,而且会认为是件高兴事;因为她有机会同他谈到哈丽埃特,并会觉得四分之三英里的路过得像四分之一英里那么快。但是此刻,她可不想去单独面对他。她确信,他由于在威斯顿先生那儿饮酒过量了,准会胡说八道的。
她想努力靠自己的行动来制约他,她立刻打算心平气和地严肃地同他谈谈气候和夜色。但是她才起个头,车刚刚走出大门,才追上前一辆马车,她就觉得她的话说不下去了——他握住了她的手——她只能听他说,埃尔顿居然发疯似的表示他爱她。他不放过这个天赐的良机,倾诉着那早已人所共知的爱,希望——恐惧——羡慕——如果她不答应,他就要去死。他认为自己那狂热的…独一无二的和史无前例的爱恋一定会达到目的。反正,他一定让她马上认真地答复他。事实就是这样。埃尔顿先生,身为哈丽埃特的情人,竟然毫不迟疑——更不道歉——也看不出一些羞愧,便谈自己爱她。她打断他,但是不行;他硬要说下去,把心里话全都吐出来。她虽然不高兴,可是因为那时是这么想的,所以她讲话时还在尽量控制自己。她认为他这么做多半是由于喝多了酒,所以也许马上就会过去了。所以,她觉得还是半真半假地应付他的半梦半醒,她便回答他说:
1法语:俩人之间促膝谈心。
“埃尔顿先生,你太让我惊奇了。我是说过这话!你怎么糊涂了,把我错当成我的朋友了;你想对史密斯小姐说点什么,我愿意为你效劳,替你带到;但是可不要再跟我这么讲话了。”
“史密斯小姐!——我对她说什么!她是谁!”他学她的话,口气那么坚定,得意忘形的惊奇中表现出那种狂妄,她只好马上回答:“埃尔顿先生,你的做法真让人琢磨不透!我告诉你:你发神经了,否则的话,你肯定不会这么对我讲话,还这么说哈丽埃特。快住嘴,不用说下去了,我不会介意的。”但是埃尔顿先生喝的酒只会让他兴奋,还不足以让他失去控制。他十分清楚自己要表达的意义;他竭力辩解,指出她的猜测太伤人心了。他还说到,他很尊重她的朋友史密斯小姐。但是他不否认,她说到史密斯小姐太出乎他的预料。然后他又提起他的感情问题,并且让她立刻给一个明确的答复。
她要是觉得他没醉,就觉得他太不仁义,并且狂妄;她便不再注重礼节了,只好告诉他:“我已完全相信了。你已经表达得很完美了。埃尔顿先生,我根本无法表述我的惊奇。上个月我亲眼目睹你那么对哈丽埃特小姐——天天都发现你在讨好她——如今又这么来对待我——你太花心了,的确,我绝对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告诉你,先生,你坦白你对我的感情,我不能,我无论如何不能满意。”
“上帝啊!”埃尔顿惊叫了起来,“你在说什么?史密斯小姐!我心里从来就没爱过史密斯小姐——只是把她当做你的朋友,更没有去讨好她;她只是你的朋友,她的生死,我一点都不在意。如果她有什么想法,只是她本人感情走入了误区而已,我道歉——是我不好。只是,史密斯小姐,的确!啊!伍德豪斯小姐!陪着伍德豪斯小姐,哪一个还会去爱史密斯小姐呢!不可能,我用人格担保,我不是花心。我只有你一个。我反对你说我去讨好她。从前的那段日子里,我所做的一切,包括每一句话和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一个目的,就是要告诉你我的爱。这个,你一定不能不相信,真的不相信。不能!”他用恭维的口吻说,“我敢说你已经猜透我了,明白我的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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