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2/5页)
说婚期,群里多少热闹了一阵,认真答应参加的居然占了在京同学的大部分。
只要新郎不是苏湛,他们很可以大大方方来贺喜。
婚宴设在金融街威斯汀,张将军爱惜名誉,并不打算大操大办,只请了近亲和几个军中至交,米家人丁更是单薄,张永钧凑了五桌同学朋友,我凑了三桌,加上备用席也不过二十桌,百来张请柬忽忽写完,某人还意犹未尽,对着剩下的空白请柬一脸惆怅。
“有谁让你为难了?”
前老板大人承认得爽快,“替继庭揽下那笔烂帐,现在都得绕着滨海机场走,真不甘心……”
我四十五度望天——不管真相如何,明面上他都得摆足避嫌姿态,夏孟平来不了了,这是题中应有之义,不过,这位也忒记仇了吧……
这一年半我和老夫子聊得越来越少,越来越浅,我们终于变成那种很久很久才打个招呼说新年快乐春节大吉的“熟人”。他没有问,我没有说,可我马上要嫁做人妇,他也许是我最后一个推心置腹的异性朋友,哪怕这份光风霁月已不复从前,我依然鼓起一半勇气在对话框里敲上一行字——
老夫子,我要结婚了。
另一半勇气还在沉睡,所以我只敢趁着他不在线,飞快敲下回车。
一星期后,顺丰快递送来一只墨蓝色的礼盒,盒上印着一个曲颈扬翅的经典Logo,盒子里躺着一黑一白两只水晶天鹅,绮丽和谐,璀璨夺目,附带的卡片上也是一行字——同心永结,百年好合。
署名老夫子。
而快递单上的寄件人栏,清清楚楚写着三个字,夏孟平。
不动声色的老夫子,善解人意的老夫子,有时唠唠叨叨,有时未免多事,可从来都诚心为我打算的老夫子,我摩挲着细腻沁凉的水晶天鹅,不禁遥想如果那天的展台揭幕式我没去,又或者去了而没有碰上那辆蓝色沃尔沃,又或者没有穿那双惹祸的高跟鞋,又或者往前多迈了一寸而没有卡在缝里……任何一个如果,也许就不会有后面的一连串事故与邂逅,夏孟平不会注意到我,我也不会和老夫子无意中提起一摔一撞赚了双四千八的鞋……
“一看看老半天,请问这俩野鸭子有什么特别?”
“张总再不喜欢夏总送的东西,也犯不着把天鹅诋毁成野鸭吧?”
“天鹅野鸭生而平等,怎么叫诋毁?”某人从我手里摘掉一只,啪地放在桌上,“老夏也太小气了,才送一对。”又从我手里摘掉一只,啪地放在桌上,“应该再添几只小的,排成一队跟在后面……”
幸好他没接着往下说“一会儿排成S形,一会儿排成B形”……
两只天鹅都乖乖落到桌上的时候,我已经被他团住了双手从后面圈在怀里,热热的鼻息扑进耳朵,又麻又痒,还怎么都躲不得,我只好放软了声音问他,“他也没做什么,你干嘛老跟他过不去啊?”
“我吃醋。”
每次都这么说,我简直被他气笑了,“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您这飞来横醋吃得也忒没道理了……”况且对我正经恋爱过的两任男朋友,也没见他怀有多大敌意。张永钧没有马上回答,只是隔着头发在我耳后又蹭了蹭,仿佛酝酿了好一会儿才慎重开口。
开口只有六个字,“因为你信任他。”
他一早就看得清楚,米开朗不怕爱上谁,却很难信任谁,米开朗的信任远比她的爱金贵。
“傻瓜,那怎么一样。”我转过身,双手环在他颈后,“当初信任他,因为我和他是零交集的陌生人。现在信任你,因为我们是绑一块儿的两公婆呀。”
“嗯,我知道。”他诚恳地点头。他当然知道,我都能想明白的道理,他比多吃九年饭多结一次婚怎么会想不到。
“知道你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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