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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形象,因此他的问题,像前两位那样浮于表面给人发挥空间是没有用的,要一针见血,摸到她们的屁股。
于是,他提出了一个一直以来都很隐晦敏感的问题。
杨长帆扫视面前六人,淡然开口:“若朝廷招抚,该归顺封王还是据海为疆?”
此话一出,不仅是姑娘们,左右文书与周围大将官吏也都慌了个神,这个问题是没人敢聊的,杨长帆甚至也没有问过任何人,这几年与朝廷关系的回暖,让所有人都摸不清杨长帆的想法,甚至包括赵光头。
首位扬州姑娘见机躬身答道:“此等大事,该是徽王、船主商议,妾不想,也不懂,只从夫命。”
杨长帆摇头道:“从夫命是一定的,但不能不想,我就是要听听你们的想法,不需要告诉我为什么,只要回答我一个字,是否归顺,是或者否。”
女子慌张摇头,不敢回答。
“长帆……”汪滶也有些为难,刚要发话,便被胡老太按住。
胡老太眼色使来,让他问。
杨长帆扬头问道:“有没有敢答的。”
军户女子立即发言:“理应归顺。”
“好!”杨长帆点了点头,“还有谁敢答?”
几位女子面面相觑,六号愣愣道:“不去。”
“好!”杨长帆再次点头,“可还有?”
其余几人,依旧不敢答。
“那我问完了。”杨长帆叹然道,“我向来不说虚话,我徽王府女主人,才华,仁德,自然都是考量,只是才华可以学,仁德贤惠可以装,因而我考的不是这些,是‘担待’。在此六位,很快会有一位成为我的主母,主母才能不够,我可以请人,仁德不足,我可以劝说,唯‘担待’,非我所能助。来日母仪东南,持一府之事务,若连表达自己真心的胆识都没有,谈何担待?归不归顺,想不想家,答是也好,否也好,都可以,这是徽王、是明廷决定的,而非你们或者我,无论如何回答,都不影响考量,但是不回答,无担待的勇气,我就无话可说了。”
话罢,杨长帆起身回礼:“我只是尽臣子的职责,替主公考量分忧,若有得罪,莫怪。”
汪滶立刻表态:“长帆一片赤诚之心,岂会怪你!谁敢怪你?”
“主公……”杨长帆侧身行礼。
“我再多问一句。”汪滶转而望向六号农家女,“为何你不愿归顺?”
“妾不才,不敢以溪涧之含犯江河之量……”
“大胆说来。”汪滶挥臂道,“无论缘由。”
农家女这才颤声说道:“说书的讲,老徽王……就是因为上岸……才过世的。妾只想与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想为母亲尽孝,不愿归顺,只源于此,别无他想。”
胡老太见小媳妇已经快哭出来,拍案起身:“真我儿媳也!”
是否归顺的答案,胡老太比谁都清楚。
她是亲眼看着丈夫来,看着丈夫入狱,看着丈夫被杀头。
她是亲手为丈夫收的尸,亲眼看杨长帆烧的杭州。
归顺?想让汪家两代人都身首异处么?
她的立场比谁都要鲜明,这位农家女清楚地交代了立场,这就几乎是满分,此外农家女满脑子想的都是相夫教子尽孝,完全从这个角度考虑不敢归顺,这更是满分之中的满分。
农家女这个解释,别说胡老太,杨长帆都服。若是真心实意,此女当真是位贤妻良母,只要进府稍作修学,便是一代贤妃。
反观,若是心机婊,那只能说套路太深演得太真,那杨长帆也服,至少你演倒我了。
群臣见胡老太表态,立刻望向杨长帆,徽王选媳妇关杨长帆什么事,只见杨长帆又望向汪滶。
汪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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