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 (第1/2页)
前些天正是重陽佳節,他們一行人前去登後山,遇到不少同住學館的讀書人,他們聚在山腰歡笑暢談,都覺文興大起,各自討論起近日所得,都覺住進學館之後大有增益。
末了他們還往空蕩蕩的岩壁上提起了詩,相約下次再來時得了新詩再把這些舊詩換掉,到時候誰的詩若是換不下去可就要請大夥去吃頓香鍋了!
寶栗摸摸興奮講述著這次聚會的見聞,哼哼兩聲,埋怨道:「好哇,他們居然趁我不在,偷偷搞了這麼熱鬧的聚會!」
文鳥說道:「若是他們知曉學館是你所設,必然會請上你。」
寶栗想想自己不大會作詩,也就作罷了。她說道:「我看這文氣只有那麼一點點,是不是不夠你們生活啊?我記得你們天水崖那邊文氣可多了!」
文鳥信心十足地道:「天水崖那邊的文氣是積攢了許多年的,如何能這麼比較。我們這裡不過才半年功夫就挖掘出這麼多身懷文光的人,以後文氣肯定會越來越多!」
它們生為文鳥,怎麼能坐享前人的福蔭呢?不過半年的功夫,它們已經喜歡上這種從無到有的努力過程,再也不想過以前那種聚居天水崖理所當然受人敬仰的日子了!
寶栗不免又想到了長安印之事。她知曉文鳥以文氣為生,不由好奇地問道:「你知道長安嗎?我聽南海龍王說,長安這個地方曾經文氣沖天,他們的先祖遠在南海都能看見。」
文鳥咂摸著「長安」二字,有種莫名熟悉的感覺,甚至伴隨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痛楚與懷念。
可它回想了許久,卻沒想出曾在哪兒聽過這個地方。
文鳥搖著頭說道:「我沒聽過。」它頓了頓,又補充道,「我總覺得它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一聽到這個地方,我就有些想流眼淚。」
寶栗往文鳥看去,卻見它圓溜溜的眼睛已是水霧朦朧。
寶栗沒見過鳥兒掉眼淚,這會兒卻顧不得新奇,忙安慰道:「別哭別哭,想不起來,我們就不想了!」
文鳥以翅掩目,淚水漸漸浸濕羽翼。
其他文鳥遠遠見狀,也飛落下來問是怎麼回事。
這是它們之中最有天賦的年輕鳥兒,比它們更敏銳更聰慧,平日裡都是它與寶栗交流居多。
聽到寶栗說明事情原委,它們一下子安靜下來,對於「長安」並沒有太大感覺。
「它當初是前輩們撿回來的蛋,莫不是與長安有什麼關係?」
「對,會不會是因為它出生在長安啊?」
「可是長安在哪裡呢?我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地方。」
文鳥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寶栗還是頭一回聽說這隻格外聰穎的文鳥是被撿回鳥群中的。她一下子想到了背明鳥,不由說道:「你們自己玩去,我先帶它去個地方冷靜冷靜。」
眾文鳥對寶栗頗為信任,聞言自是振翅散去。
寶栗帶著肩上那隻文鳥去了寶鏡山。
背明鳥正與靈禽們自由地在湖畔和林間穿梭玩耍,察覺寶栗的到來後立刻聚攏過來,說是要聽新曲子。
見寶栗肩上立著只剛哭過的雪白鳥兒,背明鳥有些好奇地飛過去繞著它和寶栗打轉:「你從哪兒來?」
「我從天水崖來的。」文鳥哽咽著道。
「你為什麼這麼傷心啊?」背明鳥不解地問。
「我不知道。」文鳥說道,「聽到長安,我就覺得很難過。」
背明鳥把「長安」二字含在嘴裡,不知道怎地竟也生出幾分痛楚來。
它們這些靈禽瑞獸與人不一樣,它們出生時常伴隨著先祖的零碎記憶,大多不甚完整,只留下個大概印象,算是一種特別的傳承。
背明鳥越想長安二字越煎熬,忽地衝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