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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孺坐在車上,見對方一身勁裝,器宇軒昂,身姿舉止都不似尋常下人,不由好奇道:「他家大人是誰?」

明湛道:「鍾禮。」

明孺本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她竟當真知道,一下更是好奇起來:「你怎麼知道?」這回她卻不肯作聲了,只面沉如水地望著不遠處交談的兩人。謝斂不知說了什麼,她見鍾游點點頭,隨即謝斂走過來,對坐在車上的幾人說道:「你們先去城外,我一會兒自會趕上來。」

明湛卻不放下帘子,依舊盯著那邊的的人輕聲問:「他在哪兒等你?」

「吉興茶莊。」他伸手替她將帘子放下來,看她一眼,「我一個時辰後就來與你們會合。」明湛抿了下嘴角,到底沒說什麼。

馬車轔轔地沿著長街跑了起來,等走遠了,謝斂才翻身上馬,跟著來人往市集的方向去了。

吉興茶莊是長安城內一家不起眼的小茶樓,唯一的特別之處大概是這家茶莊是鍾家手底下的產業,不過這件事情沒幾個人知道。

今日大年初一,茶莊沒什麼客人。鍾游領著謝斂到二樓,在一間雅間外頭停下來,示意他單獨進去。雅間裡頭一張屏風隔絕了視線,繞過屏風後頭坐的果然便是鍾禮。見他進來,雅座後的人起身迎了迎:「謝公子賞光,要不要嘗嘗這樓里的好茶。」

謝斂走上前坐下來時,開門見山道:「鍾大人找我是為了何事?」鍾禮聞言笑了起來:「謝公子如此心急,莫非是有要事在身?」謝斂道:「今日新年,家中確實早有安排。」

「話雖如此,既然來了,總要喝盞茶再走,耽誤不了多少功夫。」雅座後的儒生輕袍緩帶,裝束閒適自在。他從爐上取下燙熱了的雪水,親自動手替他斟了盞茶,輕輕推到對面人的跟前。

謝斂頓了頓,還是伸手接了過來,淺淺嘗了一口:「好茶。」

鍾禮默認了他這聲無甚誠意的誇讚,又給自己沏了一杯,低頭聞著茶香,過了一會兒才抿了一口。茶室里燒著爐子,十分暖和,安靜的時候,能聽見爐子裡的炭火「噼里啪啦」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才聽他說:「我聽聞謝公子前幾日在幫舍弟查鳳鳴寺的案子,可查到了什麼?」

「這件事情大人為何不直接去問鍾大人?」

鍾禮搖搖頭:「致兒武將出身,許多事情看得未必能有謝公子清楚。」

「大人過譽了,」謝斂淡淡轉開目光,「在下也不過是一介武夫。」

鍾禮還是搖頭:「是謝公子過謙了,若當真是一介武夫,當初九宗怎麼會讓謝公子下山來皇陵助我?」

他意有所指,謝斂又將目光轉了回來,二人對視片刻,他才道:「鍾大人有話不妨直說。」

繞了許久,鍾禮終於微微坐直了身子,緩緩道:「謝公子想必也聽說過盧家鬧鬼的傳言。聖上也曾派術士去過英國公府相助,但這麼多年來依舊流言不斷,這次四小姐的及笄宴上,更是出了人命,甚至連英國公一氣之下都病倒在床。如今盧家是大公子與二公子共同主事,眾人心知肚明,玉碎閣是盧公多年以來一塊心病,二位公子孝感動天,正是要想辦法替盧公去了這樁心病。」

謝斂聞言倒有些意外:「鍾大人是替盧家來的?」

「英國公於鍾家有知遇之恩,我替盧家前來,應當不算意外。」

這話倒是不錯。謝斂於是換了個說法:「鍾大人替誰而來?」鍾禮抬眼看了過來,對他這麼快能抓住這當中的關鍵似乎頗為欣慰,於是也隱晦道:「實不相瞞,盧夫人確實曾與我提過致兒與雲秀的婚事。」他說到這處停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鍾家也有此意。」

「那倒要提前恭賀。」謝斂語氣平平道。鍾禮卻嘆了口氣:「可惜盧公如今的樣子,提起此事恐怕不妥。」

「二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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