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5页)
?”
林昭挠了挠后脑勺,烦恼说:“那个,我手上的项目提前完成了,那个,我要回家乡了。”
闻言我怔住,这么快?随即反应过来,点头:“也对,你过来都三个多月了,什么时候走?”
“下周一。”
这么急?
我再次点头,从衣袋里掏出皮夹递给他一张卡说:“我现在抽不开身,你给小妹和妈买些东西回去,有什么想要的也自己买,钱不够再给我打电话。”
林昭没接,说:“不用了,我自己有买。孟云州……”
“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拿去,你也知道——”
“孟云州……”
“我和家里的关系僵,回去之后也别跟她们提我的名字。”
“孟云州……”
“回去买的是机票还是火车票?”
“孟云州,孟云州……”
我停下来抬眼看他,走廊光线不好,昏暗中他的表情苦涩而晦暗,年轻青涩的脸上有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表情,头发有些长了,半遮住眼睛,柔软而湿润的眼神轻轻扫在我脸上,让我十分不自在。
他问:“我,还能过来见你吗?”
我低下头看他的脚尖片刻,随后抬头微笑说:“都要结婚的人了,过来干什么,在家里好好照顾小妹。我妈也拜托给你了,有什么需要跟我说。不早了,你走吧。”
把金卡塞进他手中我快速转身,却没能迈步,手被他抓住。
这是跟他的第一次牵手,没有想象中的粗糙,有些凉,手掌也没看起来那么大,比我的小些。
我无法回头,连手指都不能弯曲一点,也不能让他察觉我的感情,一点也不能!
轻轻挣脱他的手,“照顾好妈和小妹。”
背后没有跟上来的脚步也没有呼唤声,心脏胀得难受,我头晕目眩推开病房门跌跌撞撞来到时颜身边,他扭头安静望着我。
我对他微微一笑伸手将他拥入怀中:“时颜,我们结婚吧。把你的后半生交给我。”
时颜半晌没动,末了,抬起双手环上我的腰。
只有不断失去才能获得,这与只有通过不断受伤才懂得自我保护是同一个道理。
我们将站在崩塌殆尽的废墟面前无能为力忏悔!
时颜身上的伤好了之后,精神状态逐渐稳定,没有再歇斯底里,医生同意他出院但定期做检查。
回到家,林昭已经走了。
无暇感受房子少了一个人之后的空荡感,时颜刚到新环境很不安,我寸步不离守在他身边。
晚上帮时颜洗澡,他一直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我,手臂上未拆的绷带被他抓松,刚结疤的伤口也被他在不安中反复抓开弄得满身是血,只好草草结束将他抱上床。
他实在是已骨瘦如柴,脸型憔悴得变形,黑眼大得出奇以至于有时我都担心那双眼是否会突然鼓出来。
用吹风机吹头发时他吓得缩在我怀里用粗哑的声音尖叫,于是只能作罢,让他躺在我腿上用毛巾一点一点擦干头发,等到头发完全干的时候他已经在我怀里睡熟。
待打理完毕时颜已是深夜凌晨一点。
洗完澡出来进吧台倒了杯酒刚坐下手机又响了。
是严冬明。
时颜受伤以来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他一通电话都未打过。
接起来还未开口就听见他说:“我猜你现在还没睡。听说时颜出院了?”
“嗯,今天。”
“什么时候有空?”
“可以再等几天吗?时颜刚到新环境还未适应过来。”
我虽不看电视不看报纸,但是严冬明这段时间大张旗鼓的动作已使整个深圳一片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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