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4/5页)
我放下酒杯看他,“恭喜,年轻有为事业有成。”
“当然不是进中央,不过,要从现在开始一步一步奠定基础。”从认识开始严冬明这个人就不是平凡的普通人,所以我没太多惊讶。
“那么,祝你一路顺风官运畅通,干杯。”
严冬明笑了笑和我碰杯。
两人安静坐着喝了两三杯之后,严冬明突然开口问我:“时颜,现在怎么样?”
我心下一沉,变了脸色看他,“还在美国接受治疗。”潜意识里我非常讨厌严冬明提起时颜,因为自他口中听来似乎从始至终都在看我和时颜的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19章
严冬明回之以苦笑,“事到如今你仍旧对我这样戒备。不过也好,反正也要离开了,告诉你也无妨,记得两年前时颜重伤进医院吗?”
我点头,那是我和时颜人生中难以挽回的转折点。
酒吧里响起如烟似雾的钢琴曲,‘黑色星期五’,有着令人冷彻心扉的绝望冰冷。
严冬明的目光穿过酒吧海蓝色的灯光落在我身上,说“那不是穆青做的,后来我找人查清楚了。甚至,穆青至今都不知情。”
我顿住,片刻之后心下涌起不知是疼痛还是酸涩的东西,我和时颜一样,对他都太过武断,仿佛一早就已认定他在我们的人生中必不能扮演好人,以至于造成一而再再而三的错误。
闭上眼仰头片刻,随后重重呼出一口气,“这样,那现在也只是他和时颜之间的事,即便不是他做的,那也实在是他带给时颜的伤害。终究是无法原谅的。”
严冬明露出恍若了然的神情,“云,你从不原谅错误,只要是你心中认定的错误,即便千回百转,也无法得到宽宥。一直都是这样,你过于冷静以至于残忍了。人生如此漫长,没有永不宽恕一说,你是否想过,你我再这样重逢,已是难得的缘分,为何总是想要强行抵抗这样的命运?”
我笑,“冬明,你不是我,未曾体会过那种被背叛时的绝望,我自十八岁开始便孓然一身,眼看着深爱的人一个又一个离开,我做不到不去怨恨,更何况就算不为我自己,也要为时颜争一口气。”
“你是个还未完全长大的孩子。”严冬明无可奈何总结道,“学不会原谅,就永远无法长大。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我笑,忽然想到,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我和家人对峙至今。
喝完酒走出酒吧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两点。
虽然不至于醉得浑身乏力,可是已经到不能开车的程度,幸好严冬明有司机。
车放到明天来取也没关系。
严冬明喝得比我多,一路上躺在旁边一动不动,我靠在车窗上半醉半醒。
车停在小区大门口时严冬明睁开眼说送我下车,我还以为他睡着了。
严冬明一直送我到我所居住的大楼楼下才停下脚步,我回头看他,说:“严冬明,再见了。”又是一年落花的时节,皎洁的月光中严冬明用他惯有的冷静客观眼神看着我,点头说:“再见了。”
转身离去时严冬明又突然叫我,回头的一瞬间嘴唇被堵住,并没有更深入,只是浅浅的贴在一起。
之后,严冬明退开,露出他深藏已久的表情,看着我轻声说:“孟云,如果说每个男人内心深处都有一段珍藏的恋情话,你就是我要用尽一生来记得也要忘记的男人。我爱你——”
严冬明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看面前空荡荡飘落的月下樱,仰头看头顶的圆月,微微一笑,也不枉此生了,至少有人爱,有人记得。
转身准备进大楼,看见林昭站在大楼旁的玫瑰叶子花阴影中,眼神明灭不定。
两人沉默着坐上电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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