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頁 (第1/2页)

她生得極美,但是幾乎沒人去注意她艷麗的容貌。從偃師宗在燭庸門初次露臉,到如今不過短短兩個月,已經成為清微界不容小覷的一股勢力,且行事之果決、手段之狠辣令人咋舌。

沒有人敢對這樣一個人評頭論足。

謝汋在凌虛派見過那黑衣女子,此時見到她不覺驚訝,只覺「果然如此」,但他看清那華服少年的模樣,臉色卻是一變,那少年竟赫然就是那假冒的「姬若耶」。

他的臉色陰沉得能滴下水,眨眼之間他心中已轉過無數念頭,卻怎麼也想不通真正的姬若耶是怎麼在堂兄的眼皮子底下和偃師宗的人勾結到了一起,又是用了什麼手段,竟在他和夏侯儼兩人的查探下瞞天過海。

那麼他們知不知道是他受姬重宇之託下的手?

他們今日出現在這裡,又有什麼目的?

太多難以索解的疑團,他的手心裡不禁有了汗意。他定了定神,無論如何,姬氏已投靠了偃師宗,今日恐怕來者不善。

不過若是他們想要在這裡對他們下手,恐怕如意算盤會落空,且不說有謝爻在,其它宗門也不會允許有個異類壞了規矩——偃師宗若是想在正道立足,便不能任意妄為。

其餘重玄弟子的臉色也不好看,都知道偃師宗的人與他們有仇,嚴防死守生怕有偃師宗的傀儡混入宗門,卻不知偃師宗的人天天大剌剌地在宗門中晃來晃去,竟無一人察覺他的身份。

只有謝爻神色依舊淡淡的,仿佛世間的一切都不能讓他驚訝,他的目光掃過那少年,落在黑衣女子的臉上,就像有一根看不見的絲線牽引著他。

看見女子左眼下的那顆胭脂淚痣,他的心臟仿佛被什麼灼燙了一下。

姬氏家僕將兩人引到首席,冷嫣目不斜視徑直從重玄眾人身邊走過,甚至沒有看他們一眼。

若木卻站住腳步,笑道:「諸位別來無恙?」

重玄眾人都默不作聲。

若木瞟了大驚失色的郗子蘭一眼,笑得越發粲然,對那姬氏家僕道:「她想坐首席,便讓她坐首席吧。」

說著向重玄眾人道:「這尊座就和所謂天下第一大宗一樣,不過虛名爾,我們不稀罕,誰稀罕誰拿去。」

郗子蘭仿佛被人一巴掌摑在臉上,臉頓時漲得通紅,再也說不出什麼話,快步走到謝爻身邊,與他一起入了座。

偃師宗兩人也入了座。

方落座,外頭雄渾的鐘聲響起,戌正眼看著就要到了。

姬若耶從內殿中走出來,向眾賓客團團一揖:「多謝諸位撥冗光降寒舍,在下榮幸之至。」

說完一通場面話,他掃了眼席中,看著為凌虛派準備的坐席,問侍從道:「凌虛派的道友還未到?」

話音未落,門口傳來一陣騷動,贊者的聲音里有一絲慌張:「凌虛派諸位道友……這……這是何意?」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群披麻戴孝的修士潮水一樣湧入殿中,少說也有上百人,為首八人竟然抬著一口檀木棺材。

眾人暗自納罕,都猜凌虛派是不是與姬家有仇怨,抬著一口棺材來尋釁滋事。

姬若耶目光微動,從主位上站起身,快步迎上前去,向為首之人道:「這位道長,此舉不知是何意?」

為首之人卻長揖至地:「在下無意冒犯,實是無處伸冤,迫於無奈,只能借姬道君繼任大典之機,請諸位道友為敝派主持公道!」

說罷竟然要向姬若耶下跪,姬若耶立即托住他手肘:「道長不必行此大禮,有什麼冤情說出來便是,今日清微界正道宗門齊聚在此,一定能為道長主持公道。」

那人霍然起身,遙遙指著重玄的坐席:「在下要為家師,敝派宋掌門討個公道,謝汋,你殘忍殺害我恩師,我凌虛派與你不共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