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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隱約聞到空氣中有若木的氣息,轉頭一看,屋子裡卻沒有若木的身影。
她坐起身,薅了把狼毛:「小樹精來過了?怎麼沒把你一起帶走?」
說罷撓了撓雪狼的下巴,又用雙手捧住大腦袋,用鼻尖蹭蹭狼吻。
這本是她常做的動作,哪知那雪狼像是遭了雷擊,渾身針毛都炸了起來,蹭地跳到地上,頭也不回地跑了。
第71章
姬少殷回到臥房, 運功調息片刻,便即傳音給師父。
夏侯儼一個晚上第二次接到弟子傳音,便知白州定然有事發生,但聽說雌冥妖再度出現, 還是吃了一驚:「你們幾個可安然無恙?」
姬少殷渾身上下總有幾十道傷口, 有的深及骨骼腑臟, 有的只是皮肉傷, 許多傷口還在往外滲血,但他生怕師父擔心, 故作輕鬆道:「師尊放心,弟子們都平安無事。」
夏侯儼略微鬆了一口氣,隨即皺起眉:「你再度與雌妖交手,是怎麼死裡逃生的?」
姬少殷道:「是有高人出手相助。」
「哦?」夏侯儼道,「是何人?」
姬少殷已想好了說辭, 但要欺騙恩師仍有些說不出口,不自覺地遲疑了一下方才道:「那位高人黑紗覆面,未露真容。」
夏侯儼道:「可分辨得出是男是女?」
姬少殷又停頓了一下,這才道:「弟子受了傷眼前模糊不清, 天色又暗, 並未看清那人身形。」
夏侯儼沉吟道:「你留在白州安心養傷,別的事不用理, 為師會加派人手過來, 你等傷勢好些便回宗門。」
姬少殷道:「弟子無礙……」
夏侯儼笑著打斷他:「你與雌妖交手, 怎會無礙?少殷,你不必騙為師。」
姬少殷赧然道:「弟子知錯。」
夏侯儼溫和道:「為師不是怪你, 為師也知你是怕我們擔心。」
他又叮囑了徒弟幾句方才斷開傳音。
即便有姬玉京那段前塵, 夏侯儼其實很喜歡姬少殷這個徒弟, 正直溫和又孝悌,而且心思澄澈猶如清泉,一眼望得到底。
他實在不擅長說謊。
……
冷嫣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方醒。
醒來第一件事便是給若木傳音,她想問一問小師兄殘魂的下落,可當若木的聲音傳至耳畔,她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攫緊,忽然又不敢問了。
「何事?」若木的聲音沒了平日的慵懶,更冷傲,像是一根繃緊的弓弦。
冷嫣遲疑了一下,終究沒有問出口,只是道:「昨夜你來過?」
若木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本座不能來?」
冷嫣道:「多謝。」
清晨醒來她感到經脈中靈氣充溢,雖然還有些疲憊,但精力已恢復大半,顯然是小樹精半夜來給她餵過藥,她醒來時唇角甚至還殘留著一縷若有似無的清甜。
若木道:「有什麼可謝,本座來看看你死了沒有,死了趁早打點行裝回歸墟去。」
冷嫣彎了彎嘴角:「你給我喝的靈液是什麼做的,為什麼那麼甜?」
若木的聲音更緊,那根弦仿佛再一拉便要繃斷了,他飛快道:「當然是本座的獨門秘方,怎麼能告訴你,不准再問。」
冷嫣道:「今日我過來用晚膳。」
若木道:「隨你便。」
雖然祂已儘可能讓自己的語氣冷漠,冷嫣還是從中聽出一絲歡喜,就像那靈液里的一絲甜意。
她不自覺地舔了舔嘴角:「小狗昨夜什麼時候回去的?」
若木道:「本座又不是專門替你照看狗的,怎麼知道。」
原本趴在祂腳邊打盹的雪狼聽到一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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