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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代表學校和裴鬧春達成了協議，教輔方面的新書，都第一批供貨給學校，對方也出於照顧縣高中的心，給了最低折扣，否則以他們的採購量去批發，起碼得每本多花好幾塊錢。

&ldo;好。&rdo;裴鬧春眼神感激，陳校長是首先給予他信任、支持的人，他想說什麼，手機卻忽然響起，打來電話的是省出本社的編輯，他向老師們比了個抱歉的手勢，接聽了電話。

&ldo;喂，沈編輯嗎？嗯，我是裴鬧春，你說要加印？今天幾個新華書店的存貨被人買空了？行，那辛苦您把具體信息發個簡訊給我，協議郵寄給我，我簽了寄回去。&rdo;

裴鬧春是新人，雖然有業內專業人士推薦，出版社依舊懷著謹慎的心態減少了首印量，沒想這幾天，銷量激增，轉眼就賣空了。

&ldo;裴老師，恭喜你雙喜臨門。&rdo;陳校長擠眉弄眼，&ldo;看來以後裴老師可要成為專業教輔作家了！&rdo;他調侃完後又鄭重地說，&ldo;學校經費不多，這次聯考取得成績，每個老師發三百，裴老師六百，高考成績好了，我再向教育局申請，到時候給大家發大的！&rdo;

一說到發錢，整間辦公室沸騰，轟然大笑。

裴鬧春走到辦公桌面前，指著火熱出爐的一疊疊試卷，笑得像個狐狸：&ldo;咱們最講究與民同樂，既然同學們考到這麼好的成績，我們就再接再厲，剛好前兩天每個科目出了兩套卷子，大家晚點領回去發給同學們做周末作業，一起慶祝慶祝。&rdo;

雖然知道同學們不會喜歡這種慶祝方式，老師們依舊默契十足地對視狂笑，嗯，他們拿錢做獎勵，同學們拿卷子做獎勵，和諧又公平。

在教室中全然無知，正聽著課期待周末的同學們，並不知道很快他們要面臨一個重大的選擇‐‐

&ldo;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要說給你聽，你們想先聽哪一個呢？&rdo;

有了一個好老師，真是痛並快樂著。

……

高三的寒假，四捨五入約等於沒有，送走了陣陣哀嚎的同學，裴鬧春在街上買了些肉回家，一進屋就聞到妻子做菜的香味，女兒正在廚房給蘇秀珍打著下手‐‐雖然裴鬧春一直覺得那是變相搗亂，誰讓他家晴晴什麼都好，唯獨廚藝馬馬虎虎呢？

&ldo;你回來啦？&rdo;蘇秀珍聽見丈夫回來，手在圍裙上一抹，帶著笑出了廚房。

裴初晴蹦蹦噠噠地跑了出來，心虛地將剛剛被她切成&ldo;蔥段&rdo;的蔥花拋在案板上：&ldo;熱烈歡迎裴老師喜提寒假！&rdo;

隔著扇門，屋裡屋外恍若兩個世界，裴鬧春舉高了手，將滿噹噹的食材展示給蘇秀珍：&ldo;今天一起來吃頓大餐吧！&rdo;縣高中管得不算嚴，高三有七天假期，從除夕放到初六，明天就是除夕了，他特地買了挺多東西。

裴初晴接過了爸爸手上的黑袋子，小跑著將沉甸甸地袋子轉移到了廚房，她悄悄聞了聞手上的味道，果然是魚腥味，鼻子都皺了皺。

她從廚房探出身體，狡黠地提問：&ldo;今天裴老師是不是又做魔鬼了？&rdo;

蘇秀珍看女兒這沒大沒小的樣子，沒忍住拍了下她：&ldo;你這壞孩子，怎麼和你爸爸說話的？哪有說爸爸是魔鬼的。&rdo;

裴初晴小聲反駁：&ldo;明明就是魔鬼老師嘛……&rdo;

裴鬧春挑眉，輕咳：&ldo;這回也沒有很魔鬼嘛，不就是春節快樂系列練習卷嗎？這一天一套，攢夠七套可以召喚神龍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