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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目光在那張照片上停了幾秒。
「啊!」
溫槿第一時間倒是去護著自己攤開的日記本。
少年視若無睹地從她身邊走過,倒像是她自己故作誇張了。
溫槿微紅了點臉。
「臥槽,對不起啊妹子!」朱炎看著她裂開的包。
「沒事的。」溫槿搖搖頭,「本來就快壞了,我再買一個就是了。」
她把東西全部撿起來,再看了眼時間,距離和江巧玲約定的時間已經快到了。
東西都已經拿到了。
溫槿偷偷瞄了那邊少年一眼。?l??
少年背對著她,正拿毛巾擦著頭髮。
額角的傷口被水沖洗過後已經止了血,少年換了身黑色的短袖,松松垮垮套在身上,更顯得身形瘦削,像是柄尖刃。
擦完頭髮,他又把沖澡之前放在桌上的黑色耳釘給重新戴了上去。
溫槿收回了目光。
方才問了那麼多,好像都忘記問少年的名字了。
不過以後應該也沒機會再見面了。
「那我就先走了,謝謝你們幫我撿回了包。」
她小聲開口。
只有朱炎笑眯眯地和她說了再見。
溫槿轉身走了。
像是對這裡的路不太熟,她先是左右打量了一眼,再跟著記憶里來的路往左邊走的。
朱炎收回視線,感慨:「這妹子長得可真乖,上次見了沒想到還能見第二次。」
少年沒回答他,只抬手擺弄了下耳垂上的黑色耳釘,起身:「走了。」
「這就走了?」朱炎詫異。
「沒碘伏和紗布了,去診所買點。」
少年往左邊走了。
朱炎跟著追出去,沒追上,他本來還想問問少年他爸的事。
想起剛才少年往左走的身影,他「嘶」一聲。
這裡最近的診所不是該往右邊走?
【作者有話說】
偷偷摸摸發一章
第7章 日薄西山
日薄西山,少年提著裝著紗布和消毒水的塑膠袋回了二號胡同口。
路過胡同口拐角處,嗷嗚聲此起彼伏地闖了過來。
三條金邊串串搖著尾巴沖少年吼著。
他低頭看著,說了句:「一邊玩去。」
金邊串串們沒走,圍在他身邊轉,不停嗅著他褲腳,發出急促又興奮的嗷嗚聲。
像是嗅到了什麼熟悉的氣息。
養狗養久了,其實能從狗不同聲調的嗷嗚聲里聽出來狗的意思。
少年眼睫微垂,眼神稍微變了點。
他慢慢蹲下身,曲起食指順了順為首金邊串串的腦袋毛,低著聲:「她走了。」
金邊串串們搖個不停的尾巴垂了下去,明顯沮喪起來。
少年手上還有些傷痕。
是剛剛同男人打鬥時弄出來的。
男人回來在家裡沒找到錢,發酒瘋氣得用酒瓶子砸他。
他抬手擋下,再單手直接捏爆了酒瓶,碎片渣子弄了些在手上,皮開肉綻的,只不過現在已經止血了,露出表皮下白生生的肉。
金邊串串們嗅了嗅他的傷口,似乎是想伸出舌頭舔一舔。
在犬科動物的意識里,自己的唾液對治癒傷口有用。
少年挪開了手,然後起身回了屋。
金邊串串們沒再繼續跟著他進屋,而是轉身往倉庫的方向走了。
從小時候他們被少年從垃圾桶里撿出來並餵養後,他們就一直生活在倉庫周圍,並把那裡當成自己的家了。
其實也說不上是餵養,只是少年從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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