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4/5页)

都听判。”他把那个“请”字咬得很重。

我看了看周围二十来个官兵,个个身手矫健的样子,张风府面无表情,眼光冰冷,带着狠戾,握着刀柄的右手青筋显现。

我毫不怀疑,如果拒捕,他会一刀插入我的胸口,我放下了压在左臂上的右手,束手就擒。

既然乔振北一家只是打入了天牢,还未行刑,或者还有一线生机,我自我安慰。

他们倒也没为难我,手脚链都没带,到了客栈还有单间可住。

我心中又何尝不知道,上下五千年来,能从天牢里活着出来的有几人?一进了那个地方,“死”就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了。我开始注意他们换岗的时间,寻找可能脱身的机会。

一天,到了晚饭时间,官兵都去吃饭了,连平日总守在门口站岗的人也不见了影子,我觉得事不寻常,却又不想放过这好不容易才等到的机会,轻手轻脚离开了房间。一路竟无人拦劫,我拼命地跑,慌不择路的跑,生怕有人追上来,进入一林子里,树枝和杂草刮破了我的衣裙,刺破了我的皮肤,生生的疼,我却不敢停下奔跑的脚步。

“小娘子!跑什么?”一个如破锣的声音响起,两个男人堵住了我唯一的去路,站在我身前五米处,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满脸不怀好意地对我笑着说。

我被迫停了下来,扶着手边的树大口喘气。

“过来,大爷我护着你!”另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身着黑衣,眼里发出色迷迷的光,如探照灯般聚光在我胸前。

我暗自苦笑,侥幸总是靠不住的,只不知是我时运太背,还是别人精心布的局?

我没说话,也没动,站在原地调匀气息,右手悄悄向左手靠拢。

那二人,不怀好意地向我靠过来,一步,两步……

我排除一切杂念,死死盯着目标,近一点!再近一点!我要一击而中,他们定是有功夫的,我没有第二次机会!

“嗤”的一声,一排梅花针破空而去,那二人听到声起已急速后退,怎奈事出突然,距离又过近,终是没避开,但均没射中要害,针上涂有曼陀罗花的浓汁,他们挣扎几次后不支倒地晕过去。

我拾了石子扔到他二人身上,确定真晕了,才敢过去,抽出身上的匕首来,准备将二人就地正法,想了想,终是有些害怕,不是下不了手,而是没杀过人,有些怕见血的胆怯。

恨恨地收了刀,择了个方向,正欲再跑,前面不知何时站了一黑衣人,蒙着面巾,只露出一双冰冷无情的眼睛,似曾相识。

我已顾不上细想,看到他手中的长剑,条件反射地按下了左臂的机关,那黑衣人不见怎么动作却腾身而起,轻易避过了几十支梅花针,再回身向我刺来,我不禁有些惊恐,原来人到死前都是盼生的。

我感到剑尖抵在我左胸上,寒气便传了过来,冻得我全身如坠冰窖。

它并未再刺入,我却全身僵硬,一动不能动,知道多半被点穴了,却又有点庆幸,暂时无生命之忧了,他既然不杀我,定然是要利用我的。

那黑衣人提着我的衣服将我带到一间屋子里,扔在一张木板床上,我仰面躺在床上,连微微动一下头都不行,我听到他坐在不远处的桌旁,不再理会我,直觉他在等什么。

我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来…

我不知道他们会对我怎么样,视线所及的屋顶,似乎都快被我盯出洞来,我终于撑不住了,缓缓闭上了眼睛,无论如何,还是先养养神吧。

不知过了多久,我好像睡着了,梦中有人伸用手指在我穴位上按了几下,微微有点疼,我一个机灵,马上清醒过来。

眼前是一张放大的脸,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带着色迷迷的笑,在我脸孔及前胸上来回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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