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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繼續凝結出水刃，這次是十把，直接不分位置地拋射過去。

水刃看似纖薄脆弱，但卻極度鋒利，刺入皮膚和肌肉後還能快速切斷骨骼。呂勝男躲不掉全部的攻擊，被至少半數的水刃扎入身體，疼得哀嚎連連。

她瞪著楚雯嘴巴一張一合似乎還想說什麼，但脖子上的水刃已經切斷了她的頸動脈，鮮紅的血液從她的領子裡往外噴灑，她想捂卻怎麼都捂不住。雙腿也急得在台階上亂蹬，然而除了讓血流得更快些，並沒有什麼用處。

楚雯見她大勢已去，不再耽擱。她心中擔心夏雪和楚曦，抬腳越過呂勝男，三步並作兩步往更高的樓層奔去。

剛到達這一層，她就順著地上的血跡找到了人。這也是一間實驗室，不過裡面已經一地冰雪，滿室冰霜，簡直如同寒冷的冰雪世界。楚曦正佝僂著身子抱著一個人，他聽到有人靠近慢慢扭過頭來。

楚雯還是第一次看到弟弟這副模樣。

之前在下面她也見到師哲驚慌失措滿臉眼淚鼻涕的模樣，楚曦此刻也一臉的淚，但他卻不像師哲那般慌亂，他的臉上甚至一點表情都沒有，晦暗無光眼睛默然地注視著楚雯，淡淡地吐出一句話。

「她走了。」

他的聲音無喜無悲，卻像是盛滿了無盡的絕望，哪怕他的手還緊緊摟著懷裡的人，但他的心卻好似已經放棄了一切，幾乎就要跟著停止跳動。

誰走了？

楚雯感覺自己的腦子嗡了一聲，接著就看見弟弟懷裡抱著的正是夏雪。她的胸口插著一隻很寬的利刃，那刀刺得很深，上面血跡斑斑，而她身下的冰面則浸滿了鮮紅的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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