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2/5页)

。学舍已经建成,子弟们无虞有失教化。假以时日,我希望能教化附近的蒙番子弟,便可清除隔阂,日后可望将刀枪束诸高阁。哥儿,请记住,乌蓝山寨水远在张着手欢迎你前来,加入我们共襄盛举。”

他的话说得十分恳切,热情可感。柴哲感上心头。吸口气说:“大叔,如果有那一天,我会来的。”

千幻剑举起酒杯,豪笑道:“为你这些话,干杯!”

裴云笙也含笑举杯说:“哲哥,请记斯言。爹说过的,乌蓝山寨的寨门,永远会为你而开。”

她喝了一口酒,神色变得黯然,低下头,羞怯地低声说:“我……我相信,你会过得惯这里的生活的。”

柴哲不知怎样说才好,只能幽幽地说:“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看得起我。”

酒足饭饱,他起身告辞,婉拒众人请他至山寨小住的邀请,说是梭宗家的事尚待处理。

众人送他出营,千幻剑注视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向长女裴云琴说:“大丫头,派人调查他们的底细。二丫头,你去请让老弟准备行囊。柴哥儿需要帮助,我们不能坐视。”

第二天一早,蓝鹃旗的人马向北撤走了。

第五天,三寨主金蛇剑带了人马从巴罕岭赶回,带来了健马数百匹,拖了无数器物饮食回寨。据他说,巴罕岭的人已向北远飚,山寨已被一把火烧光。

第七天,古灵的伤已大致痊可,辞别梭宗族主,启程西行。

梭宗僧格自愿追随柴哲任向导,赶也赶不走。端木长风认为西行前途茫茫,人地生疏,有梭宗僧格在旁,必定十分有利,所以要柴哲带着梭宗僧格上路。

依柴哲的意思,反正要经过乌蓝芒奈山,想到山寨辞行,尽客人的礼数。

但古灵心中有鬼,怕千幻剑的人认出他的身份,断然作主,要梭宗僧格带路绕道而行,柴哲不敢不从。

玛楚河已结了冰,不需从乌蓝芒奈河渡口过河。七人七骑,渡河绕过了乌蓝芒奈山,沿大雪山南麓溯河西上。

柴哲的怀中,多了一支斑竹萧。有关安闲云的事,他未透露任何消息。

冰天雪地,雪深没胫,马匹虽然都是百中挑一的良驹,但仍然举步维艰,一天赶不了四五十里。

三天后,干粮已渐渐告晤,但却没有番人的冬窝子。

雪花又开始飘落,风雪交加,白茫茫天地一色。

看看近午,柴哲策马靠近梭宗僧格,拉开掩口叫道:“梭宗僧格,附近能找到宿处吗?”

梭宗僧格也掀开掩口,向西南角一指叫道:“还有两日马程,便是索克图牧地。”

杜珍娘已感到焦躁不耐,这辈子她何曾吃过这种苦头了她一个青春少妇,在中原养尊处优,自进入番境后,天寒地冻。以结冰的肉脯作餐。以雪作床,还得冒着刺骨罡风赶路,浑身又脏又臭,成了一个臭番女啦!看着食物将尽,而柴哲并无找到地方投宿补充食物休息的打算,正在心中冒火,接口大叫道:“柴哲,你们说些什么?”

“我在问宿处。”柴哲答。

“在何处?”

“还有两天。”

“见鬼!这贼番子是不是在坑我们?”她不胜温怒地叫。

“不会的,杜姑娘,请放心。”

“两天之内找不到宿处,我不宰了他才怪。”

柴哲自然心中也感到不安,向梭宗僧格问:“索克图牧地你来过吗?”

“两年前来过。”

柴哲心中暗暗叫苦,番人逐水而居,两年时光不算短,谁知道这两年中的变化如何?他急急地问:“牧地会不会废了?”

“大概不会,索克图族人自从找到那块肥沃的牧地以来,已经有四十年之久了,不会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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