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4/5页)
两天神态有异,很可能心怀叵测。
告诉他,要他给我小心了。要是存心给咱们吃苦头,我可要活剥了他,再不领咱们找宿处,我可不饶他。”端木长风怒气冲冲地说。
柴哲心中有点不悦,无可奈何地说:“少庄主既然不放心他,那么,还是打发他回梭宗家算了。免得迁怒于他……”
“什么?你说我迁怒于他?你是不是要吃里扒外袒护这个番狗?”端木长风怒叫,声色俱厉。
柴哲对端木长风这种无理责难,心中虽感万分不自在,但却不敢反抗,眼中掠过一抹幽郁无可奈何的神色,苦笑道:“小弟与少庄主相处,已有不少时日,而与梭宗僧格相处,仅有区区数天。少庄主说这些话,小弟真不知该如何自处,如何解说才好。”
古灵到底是个老江湖,倒是心平气和毫不激动,赶忙打岔道:“大家少说两句好不好?还要赶路呢,找宿处要紧哪!”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来说,明知错在端木长风,却不敢主持公道,只能采取息事宁人、釜底抽薪的办法消极处理。这一来,反而两面不讨好,双方都对他的态度不满。
柴哲不愿再解释,转过头缰绳一抖,向梭宗僧格叫:“僧格,走!”
梭宗僧格已从双方的神情中,看出不对,忍住一口恶气,跟着策马便走。
柴哲与端木长风之间,彼此开始在心中有芥蒂,种下了冲突的根源。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在端木长风来说,他时柴哲的不满,已非始自今日,可以说,自进入西番之后,由于柴哲通晓番蒙语言,无形中成了主脑,对内对外一切安排、取决皆以柴哲的意见为主。这在他来说,不免心中不快,内心深感屈辱和有不受重视的感觉在作祟,经过这次小冲突,他的不满开始表面化,一发不可遏止了。
一个时辰之后,他们进人群山起伏的森林地区。接近一座小山,杜珍娘突然用马鞭一指,叫道:“山下有人影,瞧。”
满腹不自在的端木长风一声怪叫,“叭”一声一鞭抽在马臀上,马儿向前一蹦,冲了出去。
“完了!”梭宗僧格失声叫。
柴哲正欲出声相阻,古灵却急急摇手示意,低叫道:“不必多言,那将是火上添油。”
杜珍娘也不顾一切,驱马前冲。
端木长风的马冲出近三十丈,蓦地“砰”一声大震,坐骑屈前蹄翻倒在深厚的积雪中。骤不及防的端木长风翻越马头,“蓬”一声也摔倒在三丈外。
冲了二十丈左右的杜珍娘吃了一惊,这才猛然警惕,勒住了坐骑。
柴哲跃下马背,将缰交给梭宗僧格,向前急掠。
古灵也将坐骑交给白永安,与柴哲奔向端木长风。
总算不错,不等他两人走近,端木长风已经爬起来了,一面拍打着身上的雪花,一面用靴狠狠踢着马臀,要将蹶倒的马赶起。
可怜的马已断了一只前蹄,挣扎难起,只能不住昂头,频频喷雾,用无神的眼睛,绝望地瞪着踢它的端木长风。
柴哲走近,急急地蹲下捉住马儿的前啼审视,长吁一口气,徐徐拔剑苦笑道:“不中用了。”
“你要干什么?”端木长风厉声问。他看到柴哲拔剑,变色喝问,本能地也将手落在剑把上。
柴哲用剑向地上的伤马一指说:“马已不中用了,反正它死定了,宰了它免得它受活罪。而且,万一两天之内找不到宿处,马肉还可济急。”
端木长风知道自己会错了意,但他这人是不肯认错的,反而心中暗恨,悻悻地将手离开剑把,哼了一声。
柴哲不介意,向梭宗僧格叫:“把马粮和包裹解下来,劳驾,绑在你的坐骑上,你我两人没有坐骑代步了。”
“谁的马死了,谁就得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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