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回 困司马汉将奇谋 废曹芳魏家果报 (第3/4页)
心坐稳。”随后,群臣上奏事情,司马师都自己决断,并不启奏给曹芳。不久朝会结束,司马师昂首阔步走下金殿,乘车离开皇宫,前遮后拥的卫士和随从,竟有数千人之多。
曹芳退回后殿,环顾左右,只有太常夏侯玄、中书令李丰、光禄大夫张缉三人还在身边。张缉是张皇后的父亲,也是曹芳的岳父。曹芳挥退其他近侍,与这三人一同进入密室商议对策。曹芳握着张缉的手,哭着说:“司马师视我如同小儿,轻视百官如同草芥,这社稷早晚都会落入他手中!”说完大哭起来。
李丰奏道:“陛下不必担忧。臣虽然不才,但愿意凭借陛下的明诏,聚集四方的英杰,来铲除这个奸贼。”夏侯玄也奏道:“我的叔叔夏侯霸投降蜀国,是因为惧怕司马兄弟的谋害。如今若能铲除这个奸贼,我叔叔必定会回来。臣是国家的旧戚,怎敢坐视奸贼乱国?我愿意奉诏讨伐司马师。”
曹芳说:“但我担心没有胜算。”三人哭着奏道:“臣等誓死同心灭贼,以报陛下!”曹芳脱下龙凤汗衫,咬破指尖写了血诏,交给张缉,并嘱咐说:“我祖武皇帝诛杀董承,就是因为事情不够机密而失败的。你们一定要谨慎行事,不要泄露出去。”李丰说:“陛下怎么说出这种不吉利的话来?臣等不是董承之辈,司马师又怎能与武祖相提并论?陛下不要疑虑。”
三人辞别曹芳后,走到东华门左侧时,正遇见司马师带着数百名持兵器的随从而来。三人只好站在道旁。司马师问:“你们三人退朝为何这么迟?”李丰回答:“圣上在内廷观书,我们三个作为侍读陪在身边。”司马师又问:“看的是什么书?”李丰说:“是夏、商、周三代的史书。”司马师问:“天子看这些书时问了些什么?”李丰说:“天子问的是伊尹扶商、周公摄政的故事。我们都回答说:‘如今的司马大将军就如同伊尹、周公一般。’”司马师冷笑说:“你们怎敢把我比作伊尹、周公!你们其实是暗指我为王莽、董卓吧!”三人齐声说:“我们都是将军门下的人怎么敢这样?”
司马师大怒说:“你们都是口是心非的小人!刚才和天子在密室里哭些什么?”三人回答:“没有这回事。”司马师喝道:“你们三人眼泪还没干怎么就抵赖!”夏侯玄知道事情已经泄露就大声骂道:“我们所哭的正是因为你威震其主将要谋篡皇位!”司马师更加愤怒命令武士捉住夏侯玄。夏侯玄挥拳裸袖直击司马师却被武士擒住。
司马师命令搜查三人身上在张缉身上搜出一件龙凤汗衫上面有血字。司马师一看原来是密诏上面写道:“司马师弟兄共持大权将要图谋篡逆。所行的诏令都不是我的意思。各部官兵将士可以共同仗着忠义讨伐奸贼臣子匡扶社稷。功成之后重重加官进爵。”
司马师看完后勃然大怒说:“原来你们正想谋害我们兄弟!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于是下令将三人腰斩于市并灭其三族。三人骂不绝口直到被押到东市中牙齿都被打落各自含糊地骂了几句后才死去。司马师随后直接进入后宫这时魏主曹芳正与张皇后商议此事。皇后说:“内廷耳目众多如果事情泄露必定会连累到我!”
正在此时,司马师突然进入内室,皇后大惊失色。司马师按着剑对曹芳说:“我父亲立陛下为皇帝,他的功德不在周公之下;我侍奉陛下,又与伊尹有何区别?现在陛下反而以恩为仇,以功为过,想要与两三个小臣,谋害我兄弟,这是为什么呢?”曹芳说:“我没有这样的心思。”司马师从袖中取出那件血诏汗衫,扔在地上说:“这是谁所作的呢?”曹芳吓得魂飞魄散,颤抖着回答说:“这都是被他人所逼迫的,我岂敢有这样的心思?”司马师说:“妄自诬陷大臣造反,应该加以何罪?”曹芳跪着哀求说:“我有罪,希望大将军饶恕我!”司马师说:“陛下请起。国法不可废弃。”他指着张皇后说:“这是张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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