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5页)
洞庭君之命“邀”人赴洞庭赏桂。被邀请的,是江南府诸暨县枫桥的尉迟公子。
这位尉迟公子的父亲便是徽州巨富尉迟厚。这位尉迟公子自小养尊处优,要风得风要雨是雨,十六岁那一年,尉迟公子突发奇想,要去吐蕃修习异术,他这一说要走,是任谁劝也不听,于是一走六年,音信全无。大家都当他死在雪域了,尉迟厚也把希望全都放在栽培妾氏所生的小儿子身上。谁知,六年后,他回来了,一身白衣,冯虚御风,飘然若仙。只是,他没有回到绩溪的家,而是向尉迟厚要了钱,到枫桥盖了一座园子,买家人置田产,开客栈办茶馆。
这位尉迟公子的园子叫做雾隐园。
那个园子无论白天黑夜,终年笼罩着一层雾气。
以上,是飞廉简单向大家介绍尉迟公子。
后面,是他向大家讲目前的困难:
“这位尉迟公子与他老爹一年也见不上一两次,但上个月,尉迟公子忽然赶赴绩溪,说是接到家人急报,尉迟厚危在旦夕。从绩溪回到枫桥,尉迟公子便召集所有素来所养剑客飞侠,说是他爹新纳的小妾原是四季堂中人伪装。此小妾于洞房之夜将尉迟厚行刺在床,席卷大量珠宝远逃。幸好尉迟厚心脏长得偏了一点,这才九死一生捡回一条命。”
“不可能是四季堂的人,堂中不会有这种贪小才的人。”断清明一脸决然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话基本是尉迟公子的原话,”飞廉正色道,“而且,尉迟公子一口咬定,这个行刺他父亲的,就是惊蛰使,柳姑娘。”
“这个我可以证明不是她”,飞星道,“这一个月来,我们一直在一起,她不可能分身有术。”
“我现在也相信不是她,只是尉迟公子说,那个女子脖子上戴着一只银铃铛,铃铛芯非金非玉,动辄响彻云霄……”
“他是不是还说铃铛正面刻着大理岳记银铺的字号,凹缝里还刻着我的名字?”柳惊蛰懒懒的接道。
“对,对,他是这样说的,你怎么知道!”飞廉惊异的望着柳惊蛰。
“因为今天那四个红衣服的傻子也是这么说的。”
“看来,是有人冒充柳惊蛰,挑起那个尉迟公子对四季堂的仇恨。”飞星说。
“那这个人不但要对四季堂很熟悉,而且要对柳惊蛰很熟。我相信就连四季堂内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个铃铛。因为这个铃铛平时并不是戴在脖子上的,而是戴在腰间的,何况,铃铛里总是塞着棉花!”巫瑟缓缓道。
断清明听了不冷不热的一笑,“看来你们两个很熟啊,我还以为她那个破铃铛只有春生门的人知道。”
“而且现在令当时戴在驴脖子上,不是我脖子上”,柳惊蛰转向飞廉,“那位尉迟公子还说什么了,难道昭告天下要悬赏捉拿我?”
“正是,无论自己护院还是江湖侠客,凡捉凶归案者,赏银千两。另有珠宝字画任选。所以,我这次邀他赴会是没什么希望了,雾隐园此刻已是沸沸扬扬。”
“那你救这个姑娘又是怎么回事?”断清明问。
原来茅屋岭上是个村子,但只有三五户人家,道远路偏少有人往来,赶个集买个东西都要下山去枫桥镇。这间茅屋的主人姓唐,一家只有祖孙两个,爷爷已有六旬多,孙女唐燕燕刚满十五,还没有许配人家,长得也算稍有姿色。近来,忽传雾隐园主尉迟公子广买丫鬟,方圆百里许多姑娘都贪图钱财去了他家。因与爷爷相依为命,所以不曾应召前去。不想两月前与爷爷去赶集,竟被尉迟家的三个护院强抢回去,爷爷与他们论理,不想被人随手一推,跌在地上再没起来。燕燕一路哭喊着被扯进园里,谁知幸好在园门口遇见邀人未遂的飞廉。对于飞廉来说,救一个小姑娘是举手之劳,何况当时他正心绪不佳苦于无初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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