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4/5页)

点儿好。”

“是。”阿达海转身往外面走,岳乐把他叫住了。

“后面的那一句话就不要说了。”

“奴才记住了。只说,是王爷要照顾福晋,所以抽不出身,请各位大人见谅。”

“就这么说吧。出去把门带上。”

奏销案,这只是刚刚开始,原本此案初只限于无锡、嘉定两县,至十八年夏乃通行于苏州、松江、常州、镇江四府一县。表面上看是拖欠钱粮,实际上是借这个案子对江南缙绅来一个巨大的打击。换句话说,也是对朝中汉臣的一次打击。这个案子是四辅臣开始恢复祖制的一个标志。也标志着岳乐和世祖皇帝一直进行的汉化的正式结束。

“来,把嘴张开。”岳乐舀了一勺饭送到我嘴边。

“你今天下午一直在门口?”

他把我握在手里的帕子掏出来,胡乱的在我脸上擦了一下。

“你不是明知故问?”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要是哭死了,我也好早准备,不过我还是不放心,你要是真的死了,那我这安亲王府可就真的挂上克妻的名声了。”

他把帕子撂到一边,把勺子的饭送到我嘴里。

岳乐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我有点儿不知所措。不知所措的结果就是我把这五年的委屈在那个晚上一把抹过。

那天我流了很多眼泪,前半辈子的眼泪似乎都在那一天通通流出,我在索家长了十七年,可是十七年加到一块儿所流的眼泪都没有嫁给岳乐之后这七年流的多,七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却是我人生中本应最好的一段时光,但是我却是在眼泪中度过。这种夫妻关系正常吗?不正常。年轻的时候不觉得,等到老了,才知道那其实是在折磨自己。

岳乐走了之后,儿孙自有儿孙的福分,所以他们的事我就很少过问了。

一个老太太,便有了更多的时间去回忆,去回忆自己的这一辈子,正如有人所说,年轻人永远都是在寻找将来,可是老年人却永远在寻找过去一样,我的后半生大多就是在这样的寻觅中度过。

对于我和岳乐的关系,也对于我为什么就那样把五年的伤害抹过,事后想来,大概是因为我们是夫妻,我在把自己折磨了五年之后,我认了命。

我没有乌云珠的那种勇气,她爱皇上,所以她义无反顾的离开博果尔,我也没有蕴端的那种坚决,哪怕被岳乐打得半死,他也要坚守自己的感情。

我在情感方面永远是困守的,我永远都把自己放在安亲王福晋这个框框里面。我摆脱不了岳乐,也没想着去摆脱,那时候也想明白了,既然离不开,不如让一步,退一步海阔天空,日子始终还是要过的,紧守着自己的尊严,到头来痛苦的还是自己。

至于说,缺少勇气和坚决,那是因为我往自己身上背了太多的负担,我身上的每一重身份都让我活得太累,也让我的孩子活的太累。

顺治十八年,五月(一)

“粽子,嘉兴的粽子,路过的大姑娘,小媳妇过来看看,这里的粽子保准您吃了第一口说好,第二口您就说不出来了,为啥?因为粽子太好吃,把您的嘴给糊上了,呵呵,您看看,想吃什么就有什么,竹叶粽、艾香粽、豆沙粽、莲子粽,还有您在北京从来都吃不到的火腿粽,您看看,给家里人选两个,保准大姑娘回去老人说您乖,小媳妇拿回去,保准说您贤惠,来看看呦……”

“福晋,您看那边卖粽子的好热闹啊。”因为灵丫儿不在身边,只有苹喜一个,人手有点儿不够,所以我就新选了一个丫头,十三岁,人很漂亮,名字也很漂亮,叫俞霁,听说这个名字是岳乐给起的。父亲是正蓝旗的包衣,祖父是跟着老郡王的一起进关的老人愈大。

过一阵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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