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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严重!烦什么,谁惹你生气了?”
“还能有谁,面前这讨厌鬼!看见你头疼,看不见你心苦。”手一拉被子,抱膝垂首,泪隐。
欧阳禄一愣,靠过身去,抚动其满眼缤纷的长发,“都已经这么大个人,也不怕笑话,好了……”
“笑话什么、多大个人?你不也……”身子忽而一倾,倒在他怀里,手掌犹拍打几下。
“哎呀……小翠,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你敢打我了。”
“打你……打你怎么了?哼,这还算轻的……咳咳……”
“身上、身上这么凉,多穿件衣裳嘛!还有窗户怎也没关?”
“哦,脂油味大,透气的;少爷,把几上茶拿给我喝一下。”
欧阳禄揭开盖子,则见碧水澄清,细叶沉淀,香气流溢,便小试了口,“嗯……不错,还温。”
烟翠亦饮一口,两眼直勾勾地望着他,良久咽下,“它乃用立春雨水煎的,很难得呢,可惜……”
“‘立春雨水’……哦,是吗?”嘴角略为一扯,“不过我劝你呀最好多吃点桂圆羹、银耳粥之类。”
“茶也很好呵,又能提神、保本、养颜……我缝被子正要……哎呀,被你这一搅和都……”
“都这么晚了,有何精气神?正心方能昂首,守内可以取外,看不你的眼睛亦已熬红?!”
“我……少爷就别说人了,瞧瞧你自己!”烟翠一笑,咬字而道:“面色灰暗、身体嬴虚、精神萎靡,终日沉湎于酒……才真应该好好休息补养,可不要正当壮年便先过早衰老!”
“怎么会呢,哪有你说的这样?”欧阳禄微吟道:“我是因为睡不着,心里烦呵……”
“少爷,你就是想得太多了。”双手一拽,烟翠脱口道:“世事总难全,人要适可而止、知足常乐啊!”
“你又说这话!什么叫‘适可而止’、什么叫‘知足常乐’?那是无能、那是懦夫!正由于难全才想进取,没权没势、没钱没名……谁会认识你、谁会在乎你、谁会瞧得起你?”
“这……可你不都全有了吗?在此广州、岭南……哦,非要一定封王拜相权倾朝野?”
“那当然;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好男儿自是奋发图强、争先超群、傲立今世、留名于后!”冠头却幽默一低,点点晃动,“只可惜时下风云变幻道路坎坷,但纵使这样希望渺茫我也绝不放弃!”
“我真服你了,少爷……须知:懂得取舍进退也是人生一大智慧哟!”
“道理谁都懂,形势不由人;有的事一看便知,有的事终生难解!”身躯立刻站起,张目游览,欧阳禄忽然失笑,“何况感觉这东西也不大摸得准——你说呢?”
烟翠一怔,正待言语,见他已负手移步前行,袍袖翻转动荡,显得虚伪而平定,似要离去,却又拐向书架、驻足窗畔,映着月光仰起头脑,竟是这般脱俗与落寞,当即披件外衣下榻。
………【第二十一章 心计(下)】………
“少爷,赏月呢,今天团圆节怎也不在家里呆着?”
“有什么好呆的,不就是那样,一年比一年差劲乏味;哎……小翠,听说你今天还又去庵里上香了?”
“呃……是的,去一会便回来了。”
“那可曾见闻到什么没?”
“见闻……”烟翠肃然道:“恰有你们家像在抓什么人——大举出动、满城风雨!”
“是呵,最近一段可真不太平,就连刺客也莫名争相而出,似乎还大有些来头。”
“刺客——大有来头?那怎的跑人家庵里去了?”
“因为……据说他们似乎正在那一带活动,并且来往复杂,行踪诡秘。”
“这……抓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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