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可我也和他一样,却不相信爱情,对于我们来讲从来不会有一种东西叫爱情。

20。寻来

也许对我来说住校是件解脱的事。这次出走并没能使我母亲对我态度好多少。当天夜里她便在队长的陪同下打着手电筒找到这里。

她大概是不谙我除了家之外竟还有落脚的地方吧。而且是在石洛这里。我站在他身后夹着浓浓的恨象个杀父仇人一般看她。而与此同时,她的头颅也顽固地拧在一边,不愿意看我。虽然眼睛还沁着血丝,声音已经几近嘶哑。但仍然是那样具冰冷无情而又极具攻击性。我和她骨子里流着同样的血,我们对彼此都不愿意先妥协。

村长的声音温和而带着长辈的温柔,声音里夹着责备。“这孩子,打扰你了!”他从里衣里掏出一盒皱巴巴的天下秀,颤抖着递到你的面前来。

他礼貌地笑笑,摆手挡了回去,说没吸。然后村长的手尴尬地顿了一下,回头望我母亲。她的脸依旧侧着,脸上的表情象受过一次很重的伤,伤口虽然疼,但她却更生气。

明明是她的错,她凭什么生气!我索性将脑袋全部埋进带着他气味的被窝里。

“何小卿,”村长喊我的全名,他说,你还是跟何老师回去吧,他还说在这里打挠了石警察,甚至害得他不能正常休息。他还说什么么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赖在人家床上好意思么。他说这话的时候,回过脸瞟了一下我的母亲。倒好象是说给她听的。

我的母亲脸上有一丝变化的表情,但她压制得很快,以至于象一条极细的绵丝一抽就过了。石洛马上站起来说,没有打挠,他对我妈说我很现在很虚弱又受了惊吓,再这折腾怕吃不消,现在也快天亮了,不如就休息在这里,也方便上学。

我妈可能想到这一点,她没有说什么,板着脸来到床边,然后一团温热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她隔着被子喊了一声我的名字,声音很轻。这在平时是没有的。但我在里面捂得死死的,捂着嘴不愿意发出声音。

“你这个坏东西。”她一恼,伸出手又欲朝我拍下来。虽然我看不见,但我能感觉到,于是条件性地抽了抽腿。嗨,她叹了一声气,浓浓的很长,我听不出来是心酸还是无奈或者是失望。接着一个东西砸到我身上,在村长的一阵寒喧和不满中,她走了。

我从被窝里冒出脑袋来,拿起她丢下的书包,透过门缝的光刚好照到她那象钢板一样僵直的背,她大步流星地向黑处走,手电的光在黑暗里一晃一晃。村长小心地小跑着跟在她后面絮絮叨叨。

石洛送他们回来,一只黄色的卷尾巴狗象缠腿似的在他的脚底下钻来钻去。

我从被子里爬了起来,探着身子,小心地问他们走了吗。他说走了。

她跟你说些什么啊?

你妈说你太不懂人事了。他笑着摇摇头.

你也觉得我太不懂人事吗?我急切地问,心里有些翻悔,觉得自己做得也许真的有些过份。

你会懂事的。他伸出一只手抚着憨直地坐在你旁边那条狗的脑袋,它闭上眼温柔地接受着,充满了信任。

我真的会懂事吗?

怎么才算懂事呢?是否也有那一天,有个人,能象那条狗信任他一样,让我去信任?

那时候的镇市不象是市镇,而更象乡集。他的地盘很小,两间白色粉刷了的砖房外面是一块水泥地平坝,坝边开了一些茂盛的状元红,鸡冠花。隔着阴沟是老乡刚泼过粪的自留地,圈上了一圈篱笆,里面种着绿墨绿的蒜苗翠绿的青菜,还有青葱的小芹菜。

早晨的露珠打在路边绿油油的野草上.一个红红的小太阳暧暧地挂在前方,那条狗儿欢快地走在前,我蹦哒着背着书包上学去了.

石洛在后面问我为什么这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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