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2/4页)
自己的兄弟,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萧然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大哥今日是气疯了?泽悦给他的打击太大?他竟然亲手责打起宇文方来,那可是他最器重的属下啊。
萧然怎忍见宇文方为自己挨打,连忙扑过去抬住萧潼的手,颤声求道:“请大哥开恩,饶了宇文,他只是不忍见小弟受罚,并无冒犯大哥之意。”一边说一边回头示意宇文方不要再执拗了,赶紧找机会避开。
萧潼见他俩的样子,越发气得眼前发黑,一脚将萧然踢翻在地,挥起鞭子,劈头盖脸往他身上打去,所有怒气都化成抽打的动作,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
萧然从地上爬起来,跪直身子,任由萧潼的鞭子毫无章法地抽在他身上,低下头,咬牙忍痛,一言不发。
宇文方被萧潼抽了几鞭子,又喝斥了一通,不敢再去冒犯萧潼,呆呆地跪在边上,心疼地看着萧然垂下眼帘,抿紧薄唇,任由痛苦噬啮着他,却始终隐忍着默默承受,始终保持着恭敬的姿态。
萧潼一口气挥了二十多鞭,见萧然依然一动不动地跪着,只是每一鞭抽在他身上,他的身躯都微微颤抖一下,脸色慢慢发白,握紧的手指上也慢慢失去血色,额头渗出冷汗,偶尔回头看自己一眼,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里隐隐有什么东西闪动,好像是委屈、好像是困惑、又好像是哀求,可是还没等他看清,他便又扭回头去,挺直了后背。
萧然身上的白衣已被撕裂出好几条口子,鞭子吻上肌肤,一条条血痕从衣服后面透出来,鲜血渗在白衣上,斑斑点点,象染了朱砂。碎布条有的沾在伤口上,有的嵌了进去,红白交错,显得有些狰狞。
再一鞭下去,萧然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却立刻咬住,回过头来,目光已然变得清亮,可乌黑的眸子中却涌动着痛苦的暗潮。
萧潼的手僵在那儿,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僵硬。高挺的鼻梁、坚硬的下巴,脸上每根线条、每道纹路都显示出冷峻而威严的味道,可是紧皱的双眉间却浮动着一层黯然的颜色。
“对不起,大哥,我不该出声,请大哥原谅。”萧然低沉的语声中混合着深深的歉意,“请大哥责罚过后,恩准了小弟的请求吧。”
“你……原来你想用一顿责罚换朕同意你去泽国?”萧潼发现自己连生气的力量都没了,倒退几步,跌坐进椅子里, “你以为你总是可以用苦肉计换取朕的心软?三弟,朕告诉你,朕不会再心软了。朕就自私一回、霸道一回,朕就不同意你去泽国。朕倒要看看,这个泽悦在玩什么花样,他到底打算从朕这儿得到什么!朕要看看,他这步棋该如何走下去!”
“大哥……”萧然不顾身上的疼痛,扑跪过去,“求大哥开恩,泽悦也许遇到什么困难了,也许被人算计了,这国书肯定不是他的本意,肯定是他被别人逼着写的……”
“住口!”萧潼一声怒喝,“若是这样,泽国岂会如此安定?消息怎会封锁得这么好,至今我们没有听到任何风吹草动?泽悦那小子也许根本就是掩饰得太好,或者说,他原先的桀骜、张扬只是暂时被隐藏起来了,以至于我们都错认了他。如今他当上国君,以为可以肆无忌惮、纵横天下,所以他的野心全部被激发了出来。
朕老实告诉你,朕刚接到这封国书时也曾有过怀疑,可前来送信的是泽国当初的太子太傅、如今的太师宣秉言,是你好朋友泽悦的老师,你说,朕还应该再怀疑么?”
萧然心头巨震,宣秉言,泽国出名的忠臣,泽川在时极器重的臣子,他来送信,这封信怎会有错?
惶然地抬起头,语声有些变调:“可是,大哥,小弟刚来时,大哥都没有提起……”
“朕被你气昏了!”萧潼目光一凛,脸上又露出厉容,“你这小畜生根本一心维护泽悦,根本只相信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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