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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後的天氣漸漸轉涼，李彥讓人燒起一堆大火，架上鐵鍋，將白天從城內帶回來的一隻羊殺了，放進鍋里燉煮，一邊話些家常。

&ldo;我總是說，人的幸福是自個掙來的，就好像今天，有人要搶咱們的東西，那怎麼辦？只有站出來打回去！&rdo;李彥看著跳動的火頭，心中漸漸有了主意。

&ldo;話雖不錯，可也不能殺人，&rdo;石柱子抬頭看了李彥一眼，又將目光轉到旁邊：&ldo;就算他們將東西搶走，官府……官府也會給咱們討回公道的，可是現在……現在你們殺了人……&rdo;

&ldo;官府呢？我們是殺了人，可官府的人在哪裡？&rdo;李彥相信，如果今天讓聞香教和王興得了手，他休想討回什麼公道。

雖然事後看來，當時情況下也可以有很多種選擇，比如石柱子後來採用的，以驅散為主，但若是沒有前面血淋淋的長槍刺殺，一二十人想驅散上百人，也是不可能的。

何況那種情形下，也全然由不得自己，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傷害二丫。

&ldo;王法不外乎權勢，&rdo;李彥冷冷笑道：&ldo;聞香教聚眾鬧事，圖謀造反，我們不過是自衛。&rdo;

&ldo;不可！&rdo;石柱子豁然抬頭，他明白李彥是想用這個理由來脫罪：&ldo;你知不知道，這個罪名是要株連九族的！會死很多人的！&rdo;

李彥手上端著半碗酒，懸在面前，酒液不斷從碗的兩邊灑出，他突然發現自己已心如鐵石，一片冰涼：&ldo;難道，讓我們死？&rdo;

李彥冰冷的目光緩緩從石柱子、宋大牛、包有才、鄭書、夏二狗、崔石頭等人的臉上掃過：&ldo;現在死了六個人，還有兩個生命垂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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