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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瞿不會殺文昭,這樣的惡事應當讓李宗義來做,更何況還有鄭也,李宗瞿不想為了一個娼妓,斷送了二人多年的情誼。
這件事的源頭應當是瀾姬和太子二人,只是瀾姬,李宗瞿從未聽說過。
李宗瞿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文昭道:「你聽好了,這一次本王不殺你,但本王勸你乖乖地待在教司坊里,別想著蠱惑鄭也,就你這樣的娼妓,就算入了定國公府也是髒了他們的門楣。你若真的喜歡他,便饒過他。」
文昭低著頭抽泣著不敢違抗。
李宗瞿又問道:「瀾姬在何處?」
「就住在奴家對面那個臥房裡。」文昭怯聲道。
董樓打開門隨著李宗瞿往瀾姬的臥房走去,房門是虛掩著的推門而入,只聞見一股濃重的香氣,卻未得見瀾姬。
董樓先走進去環視了一圈,最後視線落在那金漆香爐之上,這香爐的價值不菲,想來不應該是教司坊里的女子會有的,想來這瀾姬也是有富貴公子照應著的。
只是不知此人是否就是太子。
「王爺裡頭沒人。」
李宗瞿面色沉凝,想著這瀾姬大概也是知道自己來了,此刻怕是已經跑去給太子報信了。
皇宮,
帝新得了一副字畫很是喜歡,特地讓人叫李宗瞿入宮來瞧瞧。
李宗瞿雖跟著翰林院的康靖老先生學著,可對這些字畫依舊是一知半解,也想不通帝為何如此愛不釋手。
帝見李宗瞿心不在焉,便問道:「你這幾日在忙什麼?沒給康靖添亂吧。」
李宗瞿的心性比過去好了不少,與康靖先生的關係也親近了不少,這幾日一直在溫書識字,也好日後能同許清如說上些雅致的話,不讓清如小覷了他。
「兒臣日日跟著康靖先生,先生的博學教了不少兒臣道理,兒臣也覺得從前給父皇娘親添了不少麻煩事,想著日後定要補還給父皇娘親的。」李宗瞿在康靖先生那裡最先學會的就是這種取悅人的套話。
康靖先生雖然忠貞不二博學多才但說起這些套話來也是沒羞沒臊的。李宗瞿也是康靖先生手底下把這些學得最為精通的。
帝一聽便是康靖先生的口吻,笑著道:「跟著康靖倒是學了些他的毒墨水回來。」
李宗瞿瞧著帝把字畫卷了起來交給身旁的小太監,便想起來一事問道:「太子可有來過?」
帝坐下來喝了口新茶,徐徐開口道:「來過,頭上磕傷了一塊,瞧著嚇人。」
李宗瞿面色微沉,問道:「太子可有說是出了什麼事情?」
帝道:「說是前幾日太子妃病了,太子親自為太子妃煎藥,不小心摔了一跤,嗑在了藥碗子的碎渣上,這才傷了。」
李宗瞿低頭著,拳頭微微捏緊,身子僵直著,面露不悅。他便知道太子慣會說這些討好的話,太子妃生病這樣的謊話都扯得出來,若是真的病了那也是被他太子氣病的。
帝似乎對太子的話深信不疑,又道:「朕已經讓太醫去給他看過了,不是什麼大傷安養幾日也就罷了。」
李宗瞿眼眸覆滿霜寒,嗤笑道:「太子倒是和太子妃伉儷情深。」
帝抬頭瞧著李宗瞿面色陰沉便道:「太子已然成婚,接下來就該是你的婚事了,朕瞧的出你對清如丫頭的情意,只是太子曾經鍾情於她,現下她應當沒有心思同你在一塊兒,再緩些時候吧。」
帝如此直言李宗瞿也不好說些什麼,此刻確實不是最好的時機,許清如受了太子的驚嚇,還是得讓她自個兒想明白了才好。李宗瞿不想許清如受委屈,也不想脅迫她。
帝見李宗瞿還杵在那裡不走,便笑著問:「你這是怎麼了?往日裡問完你話,你早就逃命似的走了,今日怎麼還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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