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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半自动的步枪,枪身被摸的铮明瓦亮。

血性接过枪支在了墙角,掏出烟一抖,两支烟顺出,赵连城捏了根在鼻息间一嗅,长长的吐口气。

血性伸烟盒到嘴边咬出另一支,赵连城擦火两人点燃了。

你清醒点,枪别老支着,连长不定下半夜查岗。赵连城人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其实心细如发,血性那个班里除他和赵连城几乎都是农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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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新兵连2

哥们!谢了。血性拔口烟,表情懒散。

你,江城的吧!赵连城说,我省城的,青云口路,离八一广场不远。

卡!咱俩正宗的老乡呀!血性突然就热情了,同一个连同一个班,血性一米六四,最矮。赵连城一米八,不算最高。但在南方兵里,这个身板也算一份了。

我去过云山,两年前,风景如画啊!那个云海,没的说。赵连城显然健谈,我家兄妹多,我爸一月就几十块,我待业在家,我三叔走的路子,当兵,妈的,这帮当官的疯了,在这样下去,小命要完蛋了。

靠!那晚说要当逃兵的就是你呀!幸会,幸会。我说哪个新兵有这个胆色,原来是赵哥!果然非正常人。血性听出来了,赵连城正是前夜沉默行军中抱怨的那个新兵。

遭罪呀!兄弟,早听说新兵苦,但没想到能苦成这样,不过我也就抱怨抱怨,真不敢逃兵,要遣送回去了,我父母那没法交代,毕竟退伍能分配工作。

再来一棵。血性又递上一根,雨夜飘摇,似乎很远的灯光泛着迷蒙,风中一股水气,在枝柯间。

你也走的后门吧!赵连城有意无意的一句。

嗯!我没满十八,看我这个,整个新兵连最矮挫的。血性洒脱一笑,说来话长,我和我兄弟的这个兵,其实很莫名其妙。

靠!这话咋说的。赵连城想深入下去。

不早了,赵哥,在晚了该熄灯了。血性拍拍赵连城的肩,忽然很感慨,怎么这么亲切。

新兵赵连城走了,暗影里一个高大的背影,被雨逐渐朦胧。

卡!我把丫的当结巴了。

白结巴高大魁伟的身躯将铁架床压的一片吱吱呀呀,他对面铺上的新兵蛋子元霸又开始皱眉头了。

元霸一米七二的个,白净斯文。那是初见时的感觉,如今元霸白里透着股灰败,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元霸看看白结巴躺的那张床,上铺的新兵睡死过去了。元霸总担心那张铁架床会在某一个时段突然坍塌了。

一整个营房里可能唯一醒的就是自已,元霸在想着白结巴的床时,对自已说,别想了,天塌下来跟自个也没个屁干系。睡吧!睡醒了身上那都不痛了。

很意外没出操,这个清晨宁静舒适,窗外的雨一阵大一阵小,元霸醒来时,浑身那都痛,连动一动的心思也没有。

他对面的床上,白结巴抱着个大脚,这个全班年纪最小的新兵,其实不是小。而是那都大。

就那个一米八七的雄浑身子,整个新兵连也数的上号。

此时,白结巴的那个脚一片久经水泡的痕迹,表皮上一道道的褶皱,泛着白。

借着窗口的日光,雨中的光线隐晦,白结巴凑的近,一根细针在扎水泡。

每一针下去白结巴嘴里总是一片嘘嘘声,听着很受用,看着却表情痛苦。

元霸坐起来,浑身撕痛开,剧烈的疼痛抽走了元霸身体里聚集的力量。元霸哎呀一声从新躺回了远处。

我靠!白结巴呲牙咧嘴,这次不嘘嘘了,脚拇指上一滴血,宛如荷叶上的一滴水珠。

元霸的那声哎呀,白结巴手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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