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部分 (第1/5页)
封玄奕哪里受得了这阵仗,烦躁的皱了皱眉,要不是看在她父亲的份儿上,自己早将人轰出去了,冲莫言扬了扬眉,不耐烦道:“她这是怎麽了?”
虽然莫言一向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封玄奕身边听候差遣,可耳目却是数一数二的灵通,宫里有任何风吹草动,无论是否关乎痛痒,他都是比当事人都还知道前因後果的人。
“回皇上的话,娘娘这是从皇后娘娘宫里来的。”莫言不带任何感情的回答,条件反射的仿佛只是个应答机。
并无直接指名道姓,可只要涉及那个方位,一切有可能和他关系上的代名词都可以让封玄奕的无端跳漏一拍,刹那的晃神,封玄奕暗自苦笑,若是最初就能跟随著最本能的心理和生理反应走,是不是他们之间就不会走天今天这个地步?
莫言不说还好,这一开口,潇琪就觉得更委屈了,方才还只是低头掩脸直哭,现在是如开了闸的洪水般滔滔不绝怨声载道。
“臣妾虽然样貌并非倾国倾城、才学也远及不上博古通今,可好歹也是名门闺秀知书达理,不知怎的就得罪了皇后娘娘……”说著,还甚是委屈的抽泣几声,豆大的泪珠就这麽吧嗒吧嗒的直往下掉,“皇后娘娘将我等众妃大冷天的晾在外面两个时辰也就罢了,为什麽还要当著这麽多人的面作贱臣妾,说臣妾连个小贱的奴才都不如?”
“臣妾不敢奢求能得到皇后娘娘的青眼和照拂,可若其中真有什麽误会大家私下里说明白也好啊,即便要打要骂,也总的事出有因吧?即便是皇上治理天下,也得求个证据确凿啊!凭什麽就可以将臣妾的颜面如此轻贱?”不进反退,将自己摘的乾乾净净清清白白,还不忘留下个顾全大局委曲求全的大气,倒显得纳兰轩大题小做故意仗势欺人不明事理了。
封玄奕默不作声,其中真真假假他懒得猜也不屑於去猜,只是若是女儿在面前委屈成这样,怕是天底下哪个父亲都不会视若无睹吧。
就这麽不发一声的坐在龙椅上一边批折子,一边听潇贵嫔跪坐在地上不厌其烦前前後後仔仔细细的哭诉了半个时辰,见她哭声渐熄有些苦累了的样子,便也就让她退下了。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告状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可只要自己在说,皇上便多多少少能听进去几分,见好就收的道理潇琪自然明白。
以为送走了潇贵嫔事情就算了了,却不料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且波波汹涌暗藏玄机。
潇琪前脚刚出殿门,後脚便又有宫人禀告又是某某某位娘娘、公子求见。
平日里孜孜不倦变著花样送来各类参汤补品以谋求圣恩宠眷的後妃,今日来虽也一个个照旧手里端著各类吃食,其本意却和潇琪差不了多少,只是前者的方法比较激进,一进来就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而後者则比较明智,知道旁敲侧击的透露出一点信息,然後在察言观色的注意封玄奕的反应,再决定是越描越黑还是岔开话题。
这一来二去的,御书房还难得如此热闹,封玄奕皱眉:合著这些人是串通好的吧?一天准备把这一年的话都说完。
当最後一位公子自御书房中告退走出,封玄奕几乎脱力,朝政不足畏惧更不费吹灰之力,倒是这後宫,他的确小看了纳兰轩制造事故的本领,可心里却说不上生气,只是无奈和苦涩罢了。
“皇上,该用午膳了。”莫言出声提醒道,午膳的时间比平日晚了许多。
“莫言,你跟著朕有多少年了?”不知怎的,封玄奕突然冒出这麽一茬来,莫言倒真有些没有底、接不住招了。
“回皇上的话,算上今年,已有十八载。”其实莫言比封玄奕大不了几岁,他并不是自打皇子出身便同奶娘嬷嬷们一并调来照顾伺候在侧的,而是在封玄奕三岁时被卖入宫中作为侍童一起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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