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 (第3/4页)
表。
再说英盖史不知底细,只道大理寺请去看病也不可知,即忙分付打轿往大理寺而去。到了门首,不见来接,心中想道:“定是他又陪着别客在内,不免径自进去,倒也觉得知己。”进了仪门,到甬道边,只见程咬金、尉迟恭两个坐着,两边分列衙役。那英盖史心中老大一惊,只得上前打拱道:“下官不知二位公爷在此,有失进谒,望乞恕罪。”咬金是认得他的,便大喝一声:“你这狗官,怎么见了俺家还不下跪?”喝令左右:“与我抓上来!”两边衙役一声答应,犹如鹰拿燕雀,赶将过来,连忙将他剥去冠带。英盖史大怒道:“我是朝廷的命官,怎敢如此放肆!”咬金喝道:“该死的狗官!你既是朝廷的命官,怎敢药死朝廷的将官?快把香茹饮汤之事招来,免受刑法!”那英盖史听了香茹饮汤之事,惊得魂不附体,只得勉强上前辩说道:“这是万岁的主意,与我什么相干?”说便是这等说,那个身子捉不住抖得如翠花一般,面上失了色。那尉迟恭早已看出他这等心虚的形景,叫道:“程将军,不必与他斗口,夹他起来,不怕他不招明白。”咬金道:“是。”分付左右:“取铜夹棍过来,把这狗官夹起来!”两边答应一声,把英盖史套入夹棍内。此时:
思量叫天天不应,打点入地地无门。
英盖史几乎痛死,心中好不懊恼,又不敢说出真情,只叫“冤枉”。咬金见他不招,说道:“再换一副厉害的夹棍过来!”两边应道:“是!”英盖史想道:“悔气!今日撞着这两个活强盗,招是个死,不招也是个死,不若招了,也免一时痛苦。”只得叫声:“愿招!”咬金分付画供。那英盖史一一写在纸上,呈将上来,放在案桌上。咬金看不出写些什么在上边,便对尉迟恭道:“老黑,你念一遍。”尉迟恭看了一会,一个字不识,不知写的是怎样说话,便大声叫道:“大理寺出来,念与我们听!”这个大理寺躲在屏门背后,看得发笑,闻得叫唤,忙走出来,清清白白一字不错念与他。二人听了,那番大怒,跳将起来,说道:“啊唷唷!可恼,可恼!这两个奸王如此可恶!相烦贵寺与我把英盖史监下,待我们奏过朝廷,然后与他们讲究。”大理寺连连领教,分付把英盖史收监。二人就说道:“承借重了。”辞别回府,一宵无话。
明日早朝,只听:静鞭三响王升殿,两班文武口称臣。咬金、尉迟二人俯伏金阶,把此事细细奏明。高祖大怒,即着内侍去召殷、齐二王,又差校尉去调太医院英盖史。内侍、校尉俱称领旨,一齐出朝,各自分往。先说英盖史调至殿前,叫苦道:“是殷王、齐王二位千岁的主意,与臣无干。”二王亦到,见事发觉,大胆上殿,朝见父王。高祖便道:“又是你们两个!”二王道:“臣儿怎敢?这是太医院妄扳扯臣儿,希图漏网,待臣儿去与他质对。”高祖允奏。二王走下来。英盖史见了二王,口称:“千岁,害得臣好苦也!”殷王即忙上前,拔出宝剑,喝道:“该死的狗头,怎么牵扯孤家?看剑!”耍的一剑,把英盖史砍为两段。高祖见了,明知二人同谋,欲要问罪,却是提不起这忍心,只得喝道:“此事尚未明白,怎么就大胆把他斩了?”二王道:“臣儿问他,他却言语支吾,一时性起,把他斩了。”高祖正在两难之际,只见秦王奏道:“父王,臣儿想,英盖史违旨不法,今已斩首,不必深究,着他眷属好好收殓,原给他冠带便了。至于此事,亦是众将应该有数日之灾悔,父王不必费心,省得多事多愁。”高祖听了,也不回言,竟自退朝,大气回宫,不觉气成一病。
再说二王回至府中,说道:“若不斩此太医,几乎弄得不好看相。为今之计,乘父王有病,我们只说守护禁宫,假传父王圣旨,兴兵杀入天策府,把他众人一个个多结果了,以绝后患。”建成、元吉商议定当,十分大喜,准备速行。正是:
周郎妙计高天下,只恐难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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