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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难放心。”夫人微笑道:“相公,这是妇人之见,非大丈夫所为。请问第三件?”伍爷道:“第三件,孩儿年小,无人抚养,如何是好?”夫人道:“相公要报父母之仇,乃立身之大节,哪里顾得许多?”
正议论,只听炮响连天,山岳震动。又听外面沸反盈天,军士报道:“元帅爷,不好了!宇文成都打破西城了。”伍爷面皮失色,分付道:“再去打听。”军士应声而出,伍爷就叫:“夫人!事急矣,怎么处?快些上马,待下官杀出重围,逃往别处,再图报仇。夫人意下如何?”夫人道:“相公之言有理。你抱了孩儿,待妾身往里边去收拾,同相公去便了。”伍爷道:“快些去收拾。”夫人将公子递与老爷,回身自往里边去收拾,谁知一去竟不出来。老爷在外边等得不耐烦,慌忙走进一看,并不见夫人影子,便大叫道:“夫人在哪里?”连叫数声,无人答应,只听得天井里面有口井,井中”扑咚“、”扑咚“的响。伍爷向井中一看,说:“不好了,一定夫人投井死了!”只见井中水面上,有一双小脚一蹬,一连几个小泡,不见了。伍爷扳井大哭,叫道:“夫人啊!夫人!你因家亡,投井身死,深为可怜。”哭叫了几声,外面越发沸反,看看事急,只得将井边一堵花墙推倒,掩了那井。返身往外边,将战炮解开,将公子放在怀中,把束袍带收紧了,叫声:“孩儿,此去存亡未保。”说罢,忙到井边跪下道:“夫人,你要阴间保佑孩儿呀!”立起身来,拜了几拜,拜别出堂。
只见众将纷纷大叫:“主帅,怎么处?”伍爷分付伍保:“你此去西城挡住宇文成都。”伍保答应一声:“得令。”手拿二百四十斤一柄大铁锤,带了人马,竟往西城。只见数万人马拥入城来。伍保大怒,把铁锤乱打。那伍府中马夫伍保,一身却有千斤蛮力,不会武艺,见人也是一锤,见马也是一锤,人逢锤打为齑粉,马遇锤打为泥碴。伍保一路把锤打去,只见人亡马倒。众隋兵发喊一声道:“不好了,大铁锤打过来了。”各各乱跑,跑不及,都被打死。军士报与成都说:“反贼手下有一将,勇不可当,使一柄铁锤,力大无比,打死了军马无数,将军快去迎敌。”宇文成都大怒,把马加上几鞭,那马飞跑进城来,正遇伍保。伍保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长大的人来了,那宇文成都人又长,马又高。伍保是个莽夫,大喝:“长大的人,休来送命。”宇文成都一看,大喝:“来将何名?休夸大口!”伍保道:“俺不晓得什么河名井名。”说罢,就将这柄大铁锤劈面一锤打将下来。那成都把镏金鎲一迎,将这铁锤倒打转来,把伍保自己的头”扑咚“一响,头都打碎了,身子往后跌倒。成都分付军士斩首号令,可怜伍保死于非命。再说那伍云召杀出南城,正遇着临潼关总兵尚师徒把守,看见城里杀出伍云召来,向前拦住。正是:
亡家只为父娘仇,城破难将妻子留。
不知云召走得脱走不脱,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 伍云召弃城败走 勇朱灿杀退师徒
诗曰:
曾记当年战国时,子胥弃楚远奔驰。
今朝云召逃亡走,同为亲仇义不辞。
那尚师徒拦住云召,喝道:“唗!反臣你要往哪里走!”伍云召睁开怪眼,怒目扬眉,大叫道:“我有大仇在身,尚将军不要阻我。我此去少不得后会有期,也见你的情分。”说罢,提枪撞阵竟走。尚师徒拍马追来,说:“反臣哪里走!”照后背一枪搠来。云召叫声不好,回转马头,也是一枪刺去。两下双枪相接,大战八九个回合,尚师徒哪里战得过,竟败下阵来。云召也不追他,竟回马往前而走。那尚师徒又赶了上来。
伍云召的马,是一匹追风千里马,难道走不过尚师徒这匹马么?原来尚师徒这匹马是龙驹,名曰呼雷豹,其走如飞,快似千里马一般。这马非但快,就是与人交战,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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