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1/4页)

时间仿似在这个点断出了个空白,若一耳边只余婴儿的哭声,显得格外的凄凉。

寻常宫。

倾月缓步踏入大殿,却没见着素日皆在书案之后处理事务的季子轩。她一转身便往阁楼上寻去。走到阁楼之下便见泰逢静立在入口处。

泰逢颇为无奈的对她笑道:“宫主有令,任何人不得上去。”他接着撇了撇嘴,“今日一早起来便似发了极大的火,一直站在阁楼之上,不肯下来。方才我听见上面有不小的动静,想去看看,也碰了一鼻子的灰。”

倾月点了点头。未来得及多想,季子轩便从里面缓步走出。

“宫主。”两人跪地行礼。

季子轩淡淡嗯了一声,径自走了。

两人对视一眼。泰逢苦笑:“到底是谁有如此本事惹得宫主心情坏成这样,竟连人都不想搭理了。”

倾月望着季子轩的背影奇怪的皱了皱眉:“你方才可看见,宫主的眼睛好似有些不对。”

“不对?”泰逢唇边的笑冷了冷,“宫主习的是瞳术,两百年前被苍霄毁了一双眼睛之后,他的眼还能对到哪里去。”

所谓瞳术,便是依靠双眼或是魅惑,或是威慑,或是直接对敌人进行攻击的法术。季子轩倾心与此术,毕生的精力几乎都花在了上面。

两百年前,苍霄废了季子轩的双眼,此举无异于砍了马儿的四蹄,断了练武者的双臂。

季子轩虽仍能感知周遭环境,但是于法术而言,他已经是半个废人了。现在他所有的,不过只是一身强大的灵力与过人的机智。对上寻常妖物自是不打紧,可若要论单打独斗,他与苍霄早已不能比了。

倾月听了泰逢这话,眉头依旧紧蹙不解。她担心的是方才宫主的眉目之间似乎有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就像是与谁大斗了一场一般……

回到寝宫,季子轩关上门,立在门后静静站了一会儿。

他双目依旧如往日一般无光,但瞳孔的颜色却比平时还要黑上三分。

似是困极,他合上双目,慢慢走向里榻。未走几步,他身形蓦地晃了两晃,膝头一软,竟直直跪倒在地,他忙扶住旁边的立柱,一手覆手于脸上,掩住双目。

须臾,指缝中便渗出几许血泪。腥红的血沿着手背滑过他的腕骨慢慢流入长袖之中。

歇了好一会儿,目中的疼痛渐渐隐去。季子轩苦苦一笑:两百年的修行,为了今日一时心软就此废了。

他不该插手,但是感觉到那劫雷一记一记的砸下,犹如一道道催魂的符砸乱了他所有的理智与计划……最后弄得现在如此狼狈,然而,即便如此,他乱了许久的心,此时却安了下来。

“情根……”季子轩自嘲笑道,“到底还是没断得干净。”

独自歇了没多久,他便听见屋外响起了轻细的脚步声,他坐于床榻里面,刚将隔帘放下外间便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宫主。”倾月行礼。头没有垂下,往里榻望了两眼。

“何事?”

倾月回过神来,凝肃答道:“安插在青丘的探子传来急报,酸与鸟化作了人形。”

季子轩一挑眉。

前段时间才听闻酸与鸟正在青丘与苍霄一行在缠斗,依着苍霄和子檀的行事作风,怎的会由得酸与鸟破开神的封印完全苏醒……

联想到方才有几记劫雷莫名消失,季子轩便知道了原因。

而今人已救下,却留了酸与这么个大麻烦。上古妖兽一旦苏醒了一个,世间必定魔气大盛,彼时其他妖魔破土而出的时日只怕是会越来越快。”

季子轩沉声道:“速去招弟子回宫。”

倾月道:“宫主,何不像上次对付九蛮那般,我们只作壁上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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