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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見了心都樂飛了。特別是一棵草蒲公英,他說,我們長城又多了一個團的建制。
北盧姚又拉出一位來說,這就是軍區派來的電台分隊長青年馬克思。
大家都笑了,西盧賈說,還別說,真像《新萊茵報》時期的馬克思。
青年馬克思給大家行了禮說,初次見面,我就想起一句詩來:
青年們,請注意:
當心靈翱翔之際,
繆斯只會相伴隨行
而不會在前指引。
求索睜大了眼睛說,哇,八路軍中也有懂歌德的詩的。不覺向青年馬克思多看幾眼。白蘭雪悄悄捅一下求索說,少見多怪,當初我……
她這個我字還沒有說出口,蒲公英就捂上她的嘴,提醒她不要多嘴。
隨政委歸來的還有在晉察冀黨校畢業回本地工作的青年幹部,有李越、李尚、紀心、宋啟。他們都和西盧賈一一握手、問好。
西盧賈說,請大家進山,到家裡暢談。
盤山深處的塔院村,家家屋頂炊煙直上,在夕陽的照射中閃爍著紅亮紅亮的雲,是盤山人民喜迎子弟兵寫在天上的詩篇。是吉,是福,是沸騰的熱血。
燈下,老鄉的小土炕上,盤腿坐著西盧賈與北盧姚親切交談。陷入沉思的北盧姚眺望著西方心情沉重地說,經過平北時,驚悉白乙化同志犧牲了。
不言語的西盧賈慢慢地站起來,痛失戰友、詩友而不知所措。感情受到驚濤拍岸似的衝擊。想起去年他從平西回長城經過平北時,由十團小白龍白乙化團長陪伴護送到潮白河畔。他們在麓皮關下,拜訪了古剎老僧。老主持在禪堂設茶招待,又領著各處參觀。在山門外的幾株松樹下,老主持一指寺院前、山腳下的那條河說,諸位,請看這條河,名叫白河。而今,這裡又來了八路神兵。率領這支神兵的叫小白龍,此乃天時、地利、人和之象,看來中國有救了。
西盧賈聽了欲和老僧開個善意的玩笑說,老主持,聽您的話音一定認識小白龍了?
主持僧說,聽說白司令軍務繁忙,經常騎一匹白馬出入白河兩岸,率領八路軍,消滅日寇忙於作戰,我經常在禪堂佛祖面前為他祈禱。我想白司令如若知道貧僧在此,他會到寒寺來攀談布施一番的。
白乙化在一旁微笑著說,老方丈,我們八路軍官兵一致,軍服也一樣,就是他來了,您未必能認出來?
老主持說,長官,此言差矣,白司令氣宇軒昂,英姿勃勃,身高丈二,胸前美髯飄灑,非比尋常。一定能認出來的。
在場的八路軍戰士聽了老和尚的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把老和尚笑毛了,不覺有所悟,於是他一把抓住白乙化的手激動地說,難道您就是小白龍白司令光臨寒寺嗎?
白乙化說,我就是八路軍戰士白乙化。
老主持雙手合十躬身施禮說,歡迎,歡迎,恕貧僧慢待,有眼不識泰山。
白乙化說,老方丈言重了,我們八路軍都是人民的勤務員。
老和尚命小僧取來文房四寶,他親自雙手捧硯請白乙化在寺院的影壁上題詩銘志。白乙化說,八路軍實行寫抗日標語,盛情難卻,那就當個宣傳員,寫幾句詩傳單,然後,再請我們這位賈同志,他是一位詩人。
西盧賈說,不敢,不敢。願追隨學習,步韻奉和。
白乙化蘸飽了濃墨,掃視環境,略加思索,提筆寫道:
古剎映清流,
松濤動戎愁。
原無極樂園,
古今為誅仇。
他寫了一半把筆給了西盧賈說,該你了。
西盧賈默讀了兩遍白詩,就握筆揮毫寫道:
燕山狂胡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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