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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沒有準備,以為倆女人,一個男人,都是徒手支那佬兒。沒想到受蜜蜂的攻擊。宮下命令還擊。手腳快的鬼子忽拉臉上的蜜蜂,就順過槍來。易翠屏彈出無數的藥丸,丸丸擊中鬼子的眼睛,鼻子,口腔,手,鬼子痛得扔了步槍,在地上翻滾。一個鬼子駕著摩托朝白蘭雪衝來,想壓死白蘭雪。可是,白蘭雪沒有躲,就勁伸手抓住摩托掄出了十米遠,鬼子車毀人亡。宮下拔出手槍時,他的手掌被一顆藥丸打穿,流血。他嚎叫著逃竄。蒲公英揮槍打了一梭子,撂倒了幾個鬼子,最終還是叫宮下抱頭鼠竄了。
一棵草蒲公英給二人鬆綁。小桃抱著易翠屏、白蘭雪不知怎麼就眼淚刷刷地流。朱欣緊握蒲公英的手說,你們來的真及時。易翠屏說,快撤。鬼子大隊一會就來報復。我們上山。
一路上,他們有說不完的話題。
八路軍鹿司令站在氈帽山上,他身後跟隨著劉韜、常參謀、青年馬克思、穀雨等人。山坡上掩埋著三百多戰士的遺體。新墳已經長出了茂密的嫩草,穀雨在東盧周的墳前默立著。老周犧牲後的這些日子是她最難熬的。她怎麼也不相信老周真的死了,也許有一天他突然站在她的面前說,抗戰勝利後我們就結婚。
穀雨默默念叨著那首她新填的詞《長相思》:
山招魂,
水招魂,
此日一家若比鄰,
東風處處春。
雲一村,
樹一村,
猶叫斯人常憶君,
年深情更深。
鴿子穀雨由默念到輕聲地哭訴《長相思》,那飽含思念之情的讀音在大山深處久久地迴蕩。青年馬克思和常汝林陪伴在穀雨左右。心情沉重的鹿地在墓旁遠眺輕聲地說,你不精簡,敵人用刺刀給你精簡,你不轉移,敵人用機槍叫你轉移。不知怎麼抒發他的愛與恨。是經驗的總結,是環境的警示,是對戰友的抱怨?還是痛惜?說不清楚。
朱欣夫婦歸來之時,周艷也趕來向鹿司令報告工作。鹿地說,高老蔫叛變,朱欣他們已經暴露,城市的工作全靠你們了。必要的時候,你們也撤回來。她敬了禮說,我們隊伍里出了叛徒,我們就有危險。可是,我們倆不怕,我要以哥哥為榜樣,完成哥哥未完成的事業。說著周艷就撲到哥哥的墳上放聲痛哭。哥的一切一下子都湧進她的大腦。哥是1908年9月23日生於朝鮮平安北道義州郡紅南洞。1914年隨父親僑居中國通縣讀書。1926年加入中國共產黨。七、七事變後,任中共渤海工委書記,領導了1938年開灤礦工大罷工和工人武裝抗日起義,創建了長城抗日根據地,堅持長城抗日游擊戰,在根據地和長城地方黨組織建設上做出了卓越的貢獻。特別是在惡劣的戰爭環境中,始終保持紮根群眾之中的優良作風,深受根據地人民和幹部的愛戴……
那首《長相思》的詞又迴旋在空中,穀雨拉起周艷在墓前苦思。鹿地和大家脫帽向三百烈士墓默哀。永遠記住他們的名字和業績吧。
鹿地把隊伍帶到口北根據地,召集特委特別緊急會議,研究應變東盧周犧牲、高老蔫叛變、呂鐘被俘後的嚴重形勢。在西部的西盧賈、豹司令,在北部的政委北盧姚,在南部的參謀長南盧陳都及時到會。鹿地說,我提議,東部的工作由豹天同志統管。你們的意見如何?大家說這樣甚好,老周走了以後,東部不能留下空白。豹天說,我接受黨的派遣,西部工作就有勞老賈一個人了。
鹿地說,高老蔫熟悉我們的一切,他歸附了日本鬼子,我們必須重新調整我們工作的一切方針、政策、方法、戰法,渤海的情報聯絡站已經撤回,平津的也要撤,派進東北的注意隱蔽。主力部隊要重新調整、改編,他這一手,給我們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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