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4/4页)

化,屁大点事都能给你上升到中美关系或民族大义,这咱哪儿担得住啊。”张志诚说:“外界会怎么解读?没准儿连悔过书都能给你杜撰出来,这种事到什么时候都是真相不敌想象。如果你需要,可以给你安排个电视访谈,消除点负面影响。”叶子农说:“我一只蚂蚁无需证,奥布莱恩的存在不可明,证明啥呢?不擦还好,一擦就成真了,连个问号都不是了。这种事就是人有亡斧者,只要这哥们儿找不到斧子,你怎么都是贼。可在这件事里,能让你不是贼的那把斧子是什么呢?就是你得受了,你不受就渡不过去。奥布莱恩是把人给琢磨透了,单从实事求是上说,也算挺马克思主义了。”张志诚说:“你受了,戴小姐也会连带受影响。”叶子农说:“梦姐就是个添乱的,那是女人的特权哪,可再特权也得受因果不是?”张志诚停顿了一会儿,说:“你呀,懒散收敛点,是能为人民做点事儿的。”叶子农笑笑说:“就我这德行去为人民服务,早被人民揍扁了。”

实际上就在张志诚下楼打电话的时候,这场约谈就己经结束了。两人的谈话已经不再拘于特定的话题。过了不久,他们听到了敲门声。

张志诚一听敲门的节奏就知道是秦处长到了,说:“进来。”秦处长和焦干事进来,秦处长说:“都布置好了。”张志诚问:“来了几个人?”秦处长回答:“两辆车,八个人。”张志诚把上面有戴梦岩联系方式的字条递给秦处长,说:“带叶先生先下去,给戴小姐打个电话,说我们这就送叶先生回酒店,过会儿请她出来接一下。”秦处长回答:“明白。”然后对叶子农说,“叶先生,请。”叶子农跟着秦处长下楼了。

张志诚从口袋里拿出笔和一个不大的电话本,在上面写了自己的名字、工作单位电话和地址,撕下来装好,下楼到吧台结账去了。出了饭馆,看见3辆车都停在门口,除了叶子农之外,其他人都在不同的位置站着。

司机拉开车门请张志诚上车,张志诚说:“我自己开,请叶先生坐我的车。”

叶子农已经坐进一辆车里了,又被叫出来,坐进张志诚的车里副驾驶的位置。3辆车上路了,张志诚的车被护在两辆车的中间,车速不是很快。车里的气氛很放松,张志诚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说:“我看过你的情况资料,有两个问题一直不太明白,能解释一下吗?”

叶子农说:“您说。”张志诚问:“你研究马克思主义,怎么去上佛学院了?”叶子农说:“困在境里出不来了,串门儿找个解,其实跟乔治犯的是一个毛病。佛家讲无所住,不讲唯的,那就应该有它不唯不住的道理。”张志诚问:“找到了吗?”叶子农说:“就俩字:出离。一年学了一个字儿,嘿嘿。”张志诚点点头,又问:“给你父母落实政策的时候,你把补偿款和房子全替父母当党费交了,以你当时24岁的年龄还不能算思想很成熟,你在那么艰苦的地方下乡了8年,眼看就要过上好日子了,你哪儿来的那么高的觉悟?真是觉悟高吗?”叶子农一笑说:“那咱还是人吗?直接戳块牌子叫圣人得了。那时候愤青,对共产党有怨气,不想沾你们了。父母有他们的信仰,落实政策也是他们的,我不拿他们的好处,也不继承他们的遗志,当时就这么想的。”

张志诚停了一会儿,说:“我是个领工资吃饭的,你要是不嫌我清汤寡水,我很愿意能有你这么个朋友,能赏个脸不?”张志诚说着将手伸了过去。叶子农说:“捧这么高,还摔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