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页)
“素素,你坚持一下,”赵春深将我裹紧了一些,“我打个车,五分钟差不多就能到了。”
素素?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叫我素素……第一次见面,他说,脏死了……后来他总是颐指气使地叫我:“赵素素,赵素素。”我小时候又矮又胖,妈妈过年的时候给我做了一件绿缎子棉袄,衬着肥肥白白的一张圆脸,大家都说可爱,偏赵春深不屑地说了一句:“可爱什么啊,矮冬瓜!”
从此以后我在赵春深嘴里就变成了矮冬瓜……
记忆有些模糊,但赵春深挺着脖子,骄傲得如孔雀一样俯视着我的样子一直定格在我的脑海里。
雨水顺着雨衣的帽檐滚落到赵春深的脖子里,他背着我,背脊弯成了六十度,我恶毒地想,看吧,孔雀变成了落汤鸡。
一辆又一辆车呼啸而过,溅了赵春深满身的泥水,我伸手抹了一把赵春深的脸:“脏了。”
赵春深费力地扭头看着我笑笑:“没事,哥背你过去,一会儿就到了。”
右肋疼得愈加厉害,我嘤咛一声,靠着他的肩垂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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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满眼的白色,手动了动,立马被人按住,我抬眼看了看,是个护士。
“别动,滚针还得重打。”护士调节了一下输入速度,“手放在这儿别动,你哥呢?我找你哥过来看着你。”
门响了一声,护士出去了。
“背你来的小伙子是你哥?”
我扭头看了看,邻床的一个老太太正坐在床沿上给床上的孩子剥橙子。
看到橙子嘴里有些干,我舔了舔嘴唇,好渴,想喝水。
赵春深走进来,衬衫雪白,裤子笔挺,一身衣裳干干净净。
哼哼,果然什么时候都不忘记注意外表,我撇着嘴巴冷笑了一声。
“赵春深,我想喝水。”
赵春深走过来盯着输液管蹙了蹙眉:“滴得有点急,你有没有觉得难受?”
“难受倒也不是非常难受,可是扎针头左手有点冷。”我的左手忍不住动了动,被赵春深按在手里:“别动,我帮你暖暖。”
手上蓦的一暖,赵春深两手一合,将我的手捧在里面:“一会就好了。”
心抽了抽,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按说不应该呀,我和赵春深从小一起长大,四岁之前洗澡都跟他在一起,他的裸~体我都不屑于见。
我悄悄往外挪了挪手,被赵春深死死扣住:“别动。”我偷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眼神有点陌生。
脸上有些烧,我只好别过头去不再看他,邻床的孩子已经吃掉了半个橙子,刚刚被赵春深转移的注意力再次集中起来,我咽了口吐沫,艰难地哼了一嗓子:“我想喝水。”
“喝什么水。”赵春深拍了拍我的脸,“现在不能喝水。”
“我就要喝水!”我抽回左手,手背上一阵刺痛,瞬间鼓起了一个大包。
“糟了,滚针了,“赵春深叹了口气,“我去找护士再给你打。”
我用力推开他,小心揉着手背上的包,钻心的疼痛让我的眼泪唰的一下子落了下来:“用你管,烦不烦人!”
赵春深摇摇头,出门了。
“小姑娘,你刚做完阑尾炎手术怎么能喝水呢?”邻床的老太太将我踢掉的被子拾起来拍了拍灰,给我盖好,“你哥哥对你不错,昨晚下着大雨背你过来看急诊,守了你整整一夜没合眼,又是泥又是水的,我让他回去换换,就是不答应,等你手术做好了才回去,你听话一点,这药是消炎的,打几针就好了。”
我这才觉察出右肋有些疼,手术?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赵春深领着护士走了进来,指着我低声说了几句,羞赧、懊悔、惭愧一股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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