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5页)

像了。”

“只有大傻瓜才会为了脸上有了新疤痕而高兴!”严钰板着脸状似责骂,口气却异常温柔。

“融哥哥,要是你能不走就好了!”柳伶儿想起严钰不久就要离开,表情倏地黯淡。

严钰不愿看到她伤心的脸孔,转个话题间:“你额头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小姐不喜欢我告诉别人的!”她为难地说。

“哼!她不让你说,自己还当着我的面承认是她打的。”

“小姐是怕老爷处罚她。”

“孙老爷知道这事吗?”

“不知道,老爷以为我是自己跌伤的。”她良心不安地补充:“我骗了老爷。”

严钰冷哼一声,心想,只要是略具常识的人都看得出来伶儿头上的伤口是受了鞭打,更何况是让女儿学使鞭的孙老爷,他怎么可能会被伶儿所骗呢!

正在睡梦中的严钰茫然从床上坐起,盯着房门侧耳凝听──一个高大的黑影推门进来。

“爹,你回来了!”他翻身下床。

进房来的这个男人,浓眉锐目,高瘦的身躯只着一件裁式简单的袍子,却有一股天生的卓越气势。

严钰看他爹冷硬的脸庞上刻划着忧虑的线条,掩不住失望地说:“爹还没找到‘百变怪医’令狐一笑……”

严祁抚着严钰的头,温和地说:“融儿,别担心!爹会想出办法的,你娘不会有事的。”

“嗯!娘不会有事的,我们可以再找别的大夫。”严钰强作乐观地说。

其实,严祁父子心里都明白,他娘恐怕是……

严祁长叹一口气说:“把衣服穿上,我们回去陪你娘。”

严钰穿好衣物,把随身携带的几本册子揣进怀里,跟随他父亲出房;越过川堂时,他的脚步变得迟疑,略犹豫后开口说:“爹,我们不等天明再走,当面跟老爷告辞吗?”

“不了。”严祁大步走着。

严钰突地顿住,望着他爹高瘦的背影说,以清扬的嗓音说:“爹,我想跟你要个东西。”

严祁停住脚,回头俯视严钰正经的面孔:“什么东西?”

“‘龙香涎’。”

严祁深沉地凝视他后,不发一语地拿出一个乌黑泛着光泽的小盒。

严钰伸手接过,不多做解释,只是轻声说:“爹,你等会儿,我马上回来。”

他纵身向后院飞去──

一下子工夫,他在右侧的小厢房里找到了柳伶儿,他摇醒熟睡的柳伶儿,不待她发出惊呼就先摀住了她的嘴,怕吵醒睡在她旁边的两个婢女。

“是我。”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柳伶儿条地睁亮眼,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严钰确定她不会发出声响后,松开了手,不让她有发问的机会,急速地交代:“我带了药给你,你早晚擦在旧伤疤上,不到半个月必定会蜕皮,一个月后旧伤疤就会消失。”话一说完,他把黑盒子放在她手里,头也不回地向外走。

柳伶儿慌忙地爬下床,仅穿一件单衣追出去,低声地喊叫:“融哥哥,你要走了吗?你爹来接你了吗?”

严钰回头看她轻薄的幼小身子里在夜色中,一抹不舍的神色闪过,旋及沉声说:“你不要跟来,快进去。”

柳伶儿双手握着药盒瑟缩地站在廊下,双眼泪盈盈地说:“我只是想再跟你说说话。”

严钰咬着牙不敢出声,怕流露出对她的关心:柳伶儿踩着沉重的步子,走到他面前,给了他一条看起来陈旧的绣帕。

“这是我从小带在身边的,也许是我娘帮我绣的,上面有我的名字。融哥哥,以后你要是遇到了伤心的事忍不住流泪,就用这条手绢儿,就好象我在你身边陪你一样。”

“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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