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5页)

有时候,她希望盘据在心中的这些问题能问问别人,但,自从住到伯父家以后,可说一直生活在一种孤立的状态中。

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参加什么宴会、招待会,甚至和别人交谈的机会也少之又少,象和薛登爵土邂逅那天的情形还是第一道。

“令尊在拉荷瑞驻扎过吗?”

“是的。” 艾珈妮认为只有一个法子能保护自己,就是用最简洁的字来回答问题。

他可能会认为她很笨,但至少不会把她看作那种一心钓男人的女人,也不敢把她形容成什么“吃男人的小母老虎”。

仆役为薛登爵士倒了酒,他品尝一口。 “我一直认为拉荷瑞是印度最美丽的城市,”他说:“真是玫瑰之城。”。

艾珈妮没有回答,想起拉荷瑞盛放的玫瑰,突然带给她一种痛苦而思乡的感觉,使她激动不已。

她似乎看到母亲从花园那头姗姗行来,手上捧着娇艳的玫瑰,她几乎还能闻到那醉人的花香,那些美好的景象埋在她的记忆深处,即使离开印度之后,仍然那么生动、真实、历久而弥新。

“在印度你还去过哪些地方?”薛登爵士问。

“很多地方。”艾珈妮回答,并希望他不会认为她很笨。

“我相信在喜马拉雅山的山脚下,你一定看过和你名字一样的杜鹃花;杜鹃花盛放的时候,冰雪仍然覆盖在山巅,再也没有什么比那更美的了。”

他的语调平和,他的话却再度勾起艾珈妮难以忍受的记忆。 艾珈妮狂乱地想着,有多少个夜晚,她辗转难眠池怀念着那些绽放的杜鹃花,金黄的、红的、深红的、粉红的、白的,一大片美丽的杜鹃花,她多么希望能够再有机会置身其中啊!

记得曾问过母亲: “为什么叫我艾珈妮呢,妈妈?” 母亲笑着说:“那不是一个很美的名字吗?你祖父说每一个孙女都要以花命名,亲爱的,在你出生的时候,我由窗口望过去,只见一道彩虹横过天空,窗外杜鹃怒放。

“‘你打算给这小东西取什么名字呢?’你的父亲在旁边问我。 ”当时你正抱在我的臂弯中,我朝他笑了笑。 “‘我们能有任何选择吗?’我问。

“他的眼睛望向窗外,发出了微笑。 ”‘当然,她应该叫艾珈妮!你看,她不正象窗外的杜鹃花一样又香又美吗?就和她的母亲一样!’“你的父亲这么说着,于是我们就给你取了这个名字,艾珈妮就是杜鹃花!”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薛登爵土提醒她。

“是的……在春天的时候总会看到很多杜鹃花。”她答着,声音有点颤抖。 有个男人在薛登爵土另一边坐下,和他谈了起来,艾珈妮总算喘口气,希望自己能慢慢平静下来。

很难想象得到:坐在她旁边的男人曾在伯父的书房里吻过她?最先把她当作一个间谍,接着又视她为一个女仆。

她抬起眼睛,正和伯母的眼光相遇,她显然不大高兴薛登爵士坐在艾珈妮身边。 她伸出手指向艾珈妮示意,艾珈妮顺从地站起来,走到她身边。

“你和薇儿妮特换个位子,”她说:“她们两个不应该总象小孩子似的坐在一起!”

那不过是个借口,艾珈妮知道得很清楚,但不坐在薛登爵士旁边,可以使她不致太过局促,只是不免遗憾没能继续有关印度方面的话题。 无论如何,他并不很欣赏印度,她想,在那里他必定对那些印度仆人耀武扬威,或是毫不留情的在烈日下操练士兵。

但是,在他向她谈到杜朗花时,声音中似乎有着什么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他懂得欣赏杜鹃花的美,它们一定对他另有深意。

可有人在欣赏了它们的美之后,而不渴望再一睹芳姿么?文绷妮自问,大概只有象薛登爵土这么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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