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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次是真看不懂孟午打算幹什麼了。

……「沒有生命危險」這點,或許值得商榷。

柴諸看著眼前這碗混著奇怪不明物、黑乎乎髒兮兮的「粥」,還有旁邊那碟泛著奇怪餿味兒還長著毛的小菜。

他的理智告訴自己,他得趕緊把這些東西吃了。

他已經整整三天滴米未進,要是再這樣下去,不等他知道他養兄到底有什麼打算,他自己就得先把自己餓死。

然而他從嘴巴到喉嚨再到胃都在抗拒這個選擇。

柴諸這幾天也不是沒有強迫自己嘗試過,一旁角落裡為監牢里惡劣氣味添磚加瓦的嘔吐物昭示著他的努力。

柴諸端著破瓷碗裡、看起來似乎更安全一點的粥做著心理建設。

就在他準備閉眼仰頭,準備把這碗不明物一飲而盡的時候,旁邊的門突然嘩啦啦地搖晃起來。

柴諸本就餓得頭暈眼花,經這一嚇、手一抖,不慎將這碗從顏色到氣味都很奇怪的粥直接潑了半碗地上。他心情一時複雜,也不知道是鬆口氣還是難過。

柴諸:「……」

往好處想,起碼沒潑到衣裳上。

這鬼地方可不提供沐浴更衣,他就這一件衣裳,穿了這好幾天其實都有點餿了,即便如此,他也不想再添點兒別的奇怪味道上面。

那邊「哐啷啷」的聲音持續了一陣,一直把獄卒引了來。

柴諸看著過來的「獄卒」,又有點兒牙疼。他現在非常確定抓自己過來的不是普通山匪,就算是山匪也跟上次那黑雲寨不是一個檔次的。

比起「山匪」來,柴諸或許更願意稱他們為……「兵匪」。

柴諸頭一次這麼迫切地希望著是自己的眼神不好使。

要真是那樣,這事情可就大條了。

柴諸實在想不通,他就普普通通去京城看個爹,怎麼糟心事一件接著一件,遇到的問題一件比一件讓人頭大。

還有就是,這些人和孟午到底什麼關係?抓他來、把他關在這兒又想幹什麼?

不解之事一個接著一個,疑惑滾雪球似的越來越大,柴諸覺得自己這會兒大概得跟他遠房的「言弟」借個腦子,才能捋個通順。

柴諸思索這會兒,獄卒已經走到他旁邊牢房,裡面正是那位哐噹噹拽著門試圖引起注意的大兄弟。

那位蓬頭垢面、被頭髮遮了大半臉的大兄弟瞧見來人,頗不客氣地吩咐:「酒!給我酒!」

他一開口便是醉醺醺的酒意,顯然還未從醉中醒來。

不過這理直氣壯又居高臨下的態度,不像是階下囚,倒像是什麼大爺。

而且更令人不敢相信的是,就他這態度,還真叫他把酒要來了。

等再一次看見獄卒默不作聲地拎著一罈子酒回來,從送食的小窗遞進去的時候,柴諸已經一點都不驚訝。

他呆在這兒三天,早就掌握了旁邊這位大兄弟的行動規律了。

這其實一點難度也沒,這位大兄弟醒了就要酒,喝完了就呼呼大睡。別說吃飯了,柴諸都沒怎麼看見對方去解決生理問題,真是位神人。

柴諸深信,不管什麼地方,能拿到特殊待遇的人一定有兩把刷子,就像黑雲寨時的「霍言」。故而,柴諸對旁邊這位兄弟一直保持著一種敬畏態度。他也不是沒試圖背著獄卒偷偷與對方搭話,但是幾次嘗試都鎩羽而歸,就如同現在。

那位「酒兄」一把奪過酒罈,仰首咕嘟嘟地往嗓子眼裡灌,不多一會兒,一整壇都見了底,他連收都沒收,直接把罈子往旁一扔,人則是一頭栽進了那團髒得已經看不出原色的稻草堆里,不消片刻,鼾聲響起。

柴諸:「……」

這就是問題所在——他到底要怎麼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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