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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畫道,「沈初柳是端妃娘娘的名諱。」

「沒錯。」宴輕點頭,「我當時也震驚極了,原來這就是冷宮的秘密。枉費每逢年節,二殿下那小可憐常常跑去冷宮外站著吹冷風。」

「那冷宮裡是哪位娘娘?」

既說是女兒嫁的駙馬,那就是娘娘了。

「是三公主的生母,已故的如嬪。」

凌畫唏噓,三公主她自然知道,如嬪的娘家,她也知道,三公主在一眾公主中,算是受寵的,所以,哪怕如嬪早殤,她的母族依舊仗著三公主受寵這些年得陛下器重。

沒想到,原來是因為端妃。

她皺眉,「那端妃娘娘呢?哪兒去了?總不能是已亡故,若是亡故,陛下不該如此大費周章,讓人看守冷宮。」

宴輕點頭,「嗯。」

「所以,端妃娘娘應該是離開皇宮去了哪裡。」凌畫問,「哥哥,你後來查端妃去處了嗎?就沒好奇地查查當年是怎麼回事兒?」

宴輕拽著她躺下,閉上眼睛說,「沒查,不好奇,既是陛下讓人捂著的秘密,我是作死了才去碰。」

凌畫想想也是。

她一下子沒了困意,「二殿下最初想要那個位置,就是想救出冷宮裡受苦的端妃娘娘。」

哪裡知道,今兒宴輕告訴了她這麼一樁秘密。

「二殿下若是知道……」凌畫嘆了口氣,「待回京後,此事我是要告訴他的,哥哥不介意吧?不過我不會說出你武功高探冷宮的事兒,我會找個別的理由,告訴他。」

「嗯。」宴輕沒意見。

凌畫思索片刻,又對宴輕說,「哥哥,這件事兒,若是二殿下知道,一定會查的。該如何查,怎麼不驚動陛下去查,我也得好好想著。」

宴輕點頭,「嗯。」

因宴輕與凌畫說了這個秘密,凌畫徹底睡不著了,在腦中反覆想著這些年陛下對二殿下的態度,以及陛下從來不讓二殿下看望端妃娘娘,其實還是有跡可循的,只是怕是誰也沒想到,原來冷宮裡的端妃娘娘不是端妃娘娘。

而陛下這些年提端妃娘娘便動怒,以至於皇宮裡,無人談論端妃,多年來,成了皇宮的禁忌。

也就只有蕭枕敢在陛下面前提,每次陛下都震怒呵斥,甚至嚴重了還罰他。

「行了,別想了,我告訴你這件事兒,不是讓你來來回回總想這個的,待你回京,慢慢想。」宴輕大手一蓋,凌畫臉本來就小,被他一隻手就蓋了個嚴實。

凌畫思緒被打斷,應了一聲,不想了。

兩個人又躺了一會兒,到了時辰,起身一起去了前廳。

崔言書、林飛遠、孫明喻三人已到,望書、雲落、端陽等人也陸續來了,緊接著琉璃打著哈欠和朱蘭一起,也進了前廳。

人都齊了後,便開了晚宴。

朱蘭終於又得償所願地吃到了端敬候府廚子下廚做的飯菜,都快感動哭了。

宴輕特意帶回來的兩壇北地的烈酒,被眾人給瓜分了,當然宴輕和凌畫這兩個沒分,喝凌畫釀的海棠醉。

林飛遠實在太好奇二人這一路都經歷了什麼,便拉著宴輕問東問西,宴輕懶得說,他不依不饒,凌畫見崔言書等人都有興趣,便笑著撿了些說了他們聽。

即便凌畫隱了該隱的,還是讓眾人聽的津津有味。

朱蘭羨慕,「走綿延千里的雪山啊,這可是壯舉。」

林飛遠翹大拇指,是對凌畫翹的,「掌舵使,你的小身板,沒想到還能走下來綿延千里的雪山,真是一位壯士。」

兩個人這樣一說,大傢伙都端杯敬凌畫。

這樣一來,凌畫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等宴席結束後,凌畫已走不動路,琉璃要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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