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5页)
击能力的女子逐渐击破。
怎么办?再度推开她吗?恐怕不行,他可以抗拒爱情,却无法抗拒自己的心,他的心在向他抗议——你不妥协爱情,我要自行离家出走,到有她的土地。
她的笑、她的哭、她的对不起,一遍遍闯入他的记忆。有人说,爱情是女人的生命,却只是男人的心情,但他的心情已经严重影响他的生命。
常常,清晨初醒时,躺在身边的娜莉让他感到不耐,他只想尽快打理好自己,走到庭院,寻找那个总是在看鱼的白色身影。
常常,下班时间未到,他的心就狂奔回家,想着那个总在餐桌上沉默安静的女孩,今天过得好吗?
就这样,慕心收服了众人的心,包括他的。
她今天好吗?车行进入家中庭园,这个念头总是第一个浮上来。
视线向上调高一百二十度,她房间里的白色窗户打开,窗帘随着风扬高,蕾丝花边对人招摇。
下车、进屋,在亚瑟走进她房里时,慕心正偷偷拭去泪水。
“怎么了?”他走到她身边问。
她摇头,突地,她想起不能在他面前安静,忙补上一句:“我没事。”
“你在哭。”他指控她的泪水。
“我在看小说。”她把书摊在他面前,表示自己真的没事。
“看小说看到哭?我很难理解女人。”
“女人也不理解男人。”她回他一句,然后想起,这举动不合宜,急急低头说对不起。
“对不起?你做错什么事情?”
好几次亚瑟想问,为什么她常觉得自己对不起别人。
“我不应该顶撞你。”
慕心实说。在家时,一句顶撞会让她挨上好几棍,为避祸,安静这门功夫,她修得很透彻。
“顶撞是很严重的过错吗?”
“算严重吧!顶撞会……被罚。”临时,她把挨打改成被罚。
“我以为台湾是个讲究人权的地方。”他盯视她的眼睛,发现她的眼神闪躲着他的。
“中国父母比较……权威。”她保守说。
“你父亲不像个威权长辈。”
“爸爸常不在家,管教子女大部分是妈咪的责任。”
“所以你们家是严母慈父?”
事实上,他早已了解她的过去生活,虽不仔细真确,却也有大概轮廓。令他怀疑的是,他明明把告状机会送到她手中,她却不出卖她的母亲。
“算吧!”收起书,她起身微笑。“娜莉小姐出去了。”慕心说。
“为什么告诉我娜莉的行踪?”他莞尔。
“我以为你找不到她,到这里来找。”
“你们平时常在一块儿?”他反问。
“我们?很少。”
“我想也是,一整天你都在做什么?”他换个话题。
“早上到院子里面看鱼,然后看书,然后陪婆婆,然后看书。”她扬扬手中的书本,回答认真。
“这种生活,不觉得无聊?”
“不会,读书很有意思。”
“你不想做做其他事情?”
“比如什么?”
“逛街、买东西、找朋友聊聊天……诸如此类的。”他说着娜莉在闲暇时会做的事情。
“我不缺东西,至于朋友……我没有朋友。”她身边只有亲人,没有朋友。
“怎么可能?当然,我指的不是在这里,你在台湾没有朋友吗?”
“没有。”
放下书,走到窗边,有很多书本都谈到友谊,但她无缘认识友情。
“小学同学、童时玩伴呢?”他接口问。
“我没有上过学,学校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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