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5页)

人低沉的应声,各自散了回自己的小院。待就剩敬仁和方氏的时候,方氏一低头,拿帕子擦眼角:“这孩子怎么竟犯浑呐,好好的路不走,非得和歪门邪道的人拐搭在一起。我就澄玉和暇玉两个孩子,暇玉身体不好,看样子不知还能挨多年,如果澄玉没了,我这个老婆子也不活了……呜呜呜……我死了,正好给你外面养的那个狐狸精倒地方。”

“哪,哪有什么狐狸精啊,你,你啊你……说澄玉的事,你往别的地方扯什么呀,真是的。”敬仁抓耳挠腮,被人戳破心事,百般尴尬。

方氏帕子一扔,啐了口:“敢做不敢当的熊种!我懒得跟你说,反正话给你撂这儿!澄玉有个三长两短,我立马抹脖子!变成厉鬼叫你和狐狸精一辈子不得安宁!”

“好好的,你干嘛说这些。咱们说澄玉……说澄玉……”

“说个屁!”方氏叉腰骂道:“刚才在爹面前,我不好意思驳你的面子,你可好,竟然说出让澄玉一个人揽下罪名这种狗屁不通的话来!这是当爹的该说的话吗?澄玉到底是不是你儿子?刀还没架到脖子上呢,你就把儿子推出去了,等真大祸临头了,我和暇玉你都能眼睛不眨的卖了?你能,你肯定能干得出来,等我们死绝了,你好跟那狐狸精双栖双宿啊!反正你儿子多,在德昌济号学徒的小孟翔是谁,当我不知道?!是不是等他医术精了,领回来认祖归宗呀,有小孟翔了,澄玉就不是儿子了。呜呜呜呜……我真是命苦,嫁给你这么个披着人皮不干人事的王八蛋。”

“你少说两句,墙薄……再让别人听到。”敬仁赶紧捂住妻子的嘴巴,不让她出声。

而站在门外的暇玉,在这个晚上,知道了宽厚和蔼的父亲,不仅有外宅,还有私生子。更恐怖的是,他打算让哥哥澄玉一个人承担罪名,甚至做了叫他赴死的打算。

暇玉咽了下口水,在黑漆漆的夜里,原路返回自己的卧室。

这是她穿越而来,最黑暗的一天。自打她穿越到八岁的吴暇玉体内,优哉游哉的过了八年,生活波澜不惊,养在后院的大小姐,等着嫁人。而她的丈夫亦定好了,是祖父在太医院的原院使迟代山之孙。和她年龄相仿,门第相配,在大人眼中是最合适不过的姻缘了。

现在家里出了事,她没心思想个人幸福,思虑澄玉的事到天光,一早上起来,神情倦怠,在屋子里等信儿。晌午光景,贴身丫鬟浮香急匆匆跑进来:“小姐,锦衣卫来人把咱们府围住了,据说要话要盘问,夫人叫奴婢带您去前厅。”

暇玉刚到客厅前,就见了两列身着棕色锦衣的带刀官兵把守在门口。她一进门,一个身穿明黄色飞鱼纹络的曳撒,坐在太师椅上低头品茶的年轻人,闻声抬头。他有一双似笑非笑的风流眼,见了她,秀眉一挑,对吴再林道:“倒养了个惹眼的好孙女。”然后朝暇玉招手:“过来,过来,叫本官好好瞧瞧。”

见他这德性,暇玉哪敢上前,面无表情的对长辈们福礼:“祖父大人,爹,娘,二叔,二婶。”

“脾气还不小。”他笑问:“可许配人家了?”

吴再林冷冷的提醒:“大人,这和澄玉的案子有关系吗?”

“我问她,你搭什么腔?”他冷瞥吴再林。

“小女子已许配了太医院院使迟大人的孙子为妻。”暇玉冷然回答,对付这种人,惊慌失措正中了他下怀。

“啊?”他十分失望,往椅背上一靠:“嫁给那个病秧子,你是要去守活寡呀!”自顾自的望天黯然了一会,才端正了身子对暇玉道:“昨天你兄长在狱中都交待了,把如何见到齐霄,如何交接方子的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的。其中有个细节,本官很在意,他说,妹妹暇玉曾撞上了他偷方子出来,还和她交谈过。即是说,你也是这案子的知情人,是吗?”

吴敬仁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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