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4/5页)

就是分手一途……或许，应该是真正的分手。或许这样，无论对石景还是对自己，都是最好的选择。

“为什么？”石景从之前走出录音室时看到黑川躲闪自己的目光开始，就感觉到事情非常的不对劲。现在，当他一路配合着对方保持沉默来到这里之后，等到的竟然是这样一句毫无预警的破裂宣言。

黑川不看向石景自副驾驶席转向自己的诧异目光，径自打开车门，走了出去。高大的暗色背影，在远处喧嚣都市的夜景映衬下，显得孤独而寂寞，令人本能地感到心疼。

随后，石景也走下车子，悄悄地来到黑川的身后，轻轻地伸出双臂，将那仿佛随时都会消融在凄迷夜色中的黑色身影从后方圈住，就这样，圈住自己最初的梦想、最终的恋爱、人世间最渴望拥有的一切……

“如果你是天上随风飘扬的风筝，我就愿做维系你和人间的那根细线。如果你是展翅高飞无拘无束的雄鹰，我就愿做你偶尔回来歇脚的巢穴。如果你是飘流在汪洋大海上的航船，我就愿做你最后的避风港湾。如果……”石景以一种平和却蕴含不容忽视的坚定语调缓缓开口，诉说着一种甚至连他自己都无法想象的深刻依恋。

“不要再说了！”黑川打断了石景咒语般的告白，急躁的语气泄露了他心中强烈的不安与困惑。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说要分手？”石景紧紧地搂住黑川的腰身，将脸贴在他的背上，悲伤地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录音时那通电话吗？为什么不告诉我事实？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黑川将手插进自己额前的发里，皱紧了眉，痛苦地低下头，拉扯着自己的头发，想借由头皮上传来的疼痛来分散内心不断溢出的苦涩。

“转过来！”石景突然大叫出声，“转过来看着我！如果你真想跟我分手，就请转过来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那样的话，或许我会考虑答应你……转过来啊！”

石景紧紧揽在黑川胸前的手臂被对方从前方环住，两人的手指紧紧地交缠到一起，感受到彼此都都不愿放开对方的强烈意念。

“转过来，我要看到你的脸，我要你的眼睛看着我，智……”石景哀求般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突显得无比脆弱，“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要把我丢在你的背后？不要，我不要这样……智……”

“彰吾……”许久之后，颤抖的声音旋转，黑川终于转过身来，看到石景仿佛因祈祷而发出荧光的脸孔，竟显得圣洁无比。

“彰吾，我不想你再为我受到任何伤害，我只希望你幸福，快乐，每天都没有烦恼，每天都像置身天堂。”黑川捧起石景的脸颊，用近乎恳求的语气说着。

“智，难道你以为没有你在我身边的日子，我还会有笑容吗？”石景闭上眼睛，咽了一大口气，再次睁开的眸光里不再有任何迷惑的尘埃，“没有你，我就不会快乐。没有你，无论哪里都不可能是我的天堂。所以，不论前方将遇到什么困难，我都愿意与你携手，让我们共度难关！”

“不！”黑川急忙摇头，仿佛认定了某些一定会走向毁灭的悲观想法，“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这对你一点儿好处也没有！”

“啪”……第一次，石景抬手打了黑川的脸，从清脆的响亮就可以体会到这一巴掌打的力道不轻。

“对我好不好，不需要你来替我做决定！”石景有些气愤地喊了回去。

黑川收回双手，稍微退后半步，静止了一切动作，望着石景的目光有些不可思议。

当石景猛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动手打了对方了时候，急忙伸手摸到对方的脸上被打的部位，以极其轻柔的力道抚摸，眼眶里翻涌起潮湿的触感，拉下对方的头，主动凑上去吻那有些发红的掌印。

“对不起……”石景的声音很小，微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