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部分 (第2/4页)

盘听得万阁众哈哈大笑,如梦方初,回过神来,犹然自拔,暗地有些羞赧,叹口气,急忙收敛起心意。可是转瞬之间,脑中灵光一闪:“哎呀!我忒也不知招财。座上晶镜神妙无比,要是问之太平郡主姚纹月之下落,看看究竟是哪一个妖怪将之掳来去,其后再想法子寻觅,岂非不正是立下一桩大功劳,那时要从九千岁账上挪个万两白银,可为唾手可得也。”

那丹顶鹤周身散开几圈光彩,呖声软绵,终究气力殆尽,光彩隐暗,双翅上下胡乱扑腾腾得拨打数下,提不起身体,委实疲惫不堪。它早已降下云头,勉强掠过那块三足蟾蜍的大石,长腿屈膝,缓缓跪在地上,将背上的女子轻轻放下。刻下金算盘瞧得清楚,那女子面上罩着一层轻纱,怀中尚抱着一只小小的花猫。轻纱摘落,观之容色,立时为之一窒,但见其秀美如画,艳丽娇媚固难以形容,那一段*自然流露,委实风华绝代、三界无双,料忖便是的月中嫦娥、瑶池金母,比之亦逊色三分,难免惹得嫉恨,后世李易安之“梅定妒,菊应羞”,大可妥帖运之此地。丹顶鹤长喙贴着她的耳朵,似乎低语嘱咐几句,那女子抱着小花猫,忧伤凄切,喃喃踌躇,神情愈发哀婉可怜,又于那可怜之中,更添些许可爱。金算盘瞠目沉迷,神驰想象:“这么一个娇滴滴的仙女,逢遇劫难,奈何便没有一个男子好生看顾照应?换做我在身边,或是,或是为了她死,心也甘,情也愿。”丹顶鹤蓦生变化,浑身抖动不已,口中似念了一声“诺”,脚下“轰”的升起一股绵绵青烟,氤氲恍如帷幕,悠悠晃荡,待散尽开来,里面竟色个尖嘴猴腮、金睛獠牙的瘦长妖怪,面生灰毛,半掩鼻颊,贴草根惹烂叶,颇为狼狈邋遢。那女子若似要扶它,可是自己踉跄站立,如风中杨柳,挣扎几下,哀哀倒地。那怪神情关切,急忙将之搀起,便是这般常人尚且能为之的轻易动作,被它运展,好象每每举手投足之际,都是千万重担压身,苦不言堪。它呼吸粗重,脸色忽青忽白,只怕并非系为劳累所致,恐体内尚受伤患。金算盘见它变化,本吓了一跳,再细细打量,见之虽然生得一副颇凶恶的雷公貌形,然身披服饰很有些不同,乃是一袭纹绣描花蓝袍,尽管挂扯拉拽之后,上下尽皆破烂凋零,可是服饰制工何等精密,机巧少见,领口袖缘,竟瞧不见一条摺叠缝罅。脖颈之后,桃花映照,又有几分霞彩曳摆,或红扑扑,或绿冉冉,晶莹亮洁,隐约透着吉祥之意,从诸般端倪推测,实该为天上的修真神仙才是,而非下界魔境中之种种恶怪。那容貌,果然和崇圣洞中被古狐超度的猴子一个模子。金算盘目力锐察,发觉得这一点,忍不住“啊”的一声,,脑中转过一个念头,双手无措,转念一想:“非也,非也,阴阳有别,雌不能化雄,雄不能转雌,怎么——”想试咨洞外两位斗天神将,却又感觉大大不妥。万阁众倚于洞口楣壁,笑道:“你忸怩不安,莫非要问我什么?嘿嘿!关于这段往事,除了看那猴神似是唤作‘金目’外,其余一概,我皆是什么都不晓得。话转回来,便是知道,却也有忌惮避讳,万万不可告诉你咧。”地彗星扈银屏柳眉竖起,提醒道:“金老板,莫罔顾你的承诺。”金算盘大为困窘,讪讪称是,默默忖道:“金算盘啊金算盘,你哪里来许多问?只管看,不多事!只管看,不多闲事。”却听万阁众哼道:“你既要他对此地所见所闻,皆缄默不扬,奈何还将他领至这里来?怕是别有用心吧?”扈银屏有些恚怒,恐声音抬高被崖下的两位姊姊听见,遂压低嗓门,朝地上啐口唾沫,辩驳道:“被我两位姊姊追迫最急,除了天穹高崖,哪里才得安全周密?”

金目稍息片刻,归复微恬,见那女子兀自摇头坚持,急得抓耳挠腮,忽然手指其怀中的花猫,嘀嘀咕咕说叨几句。那女子愈发情恸难抑,只若似有所松懈,反不似先前那般执拗。金目脸有喜色,竖起大拇指,左右张顾得一番,跳上跳下又窥觑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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