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5页)
股破罐子破摔的无奈。
不知是哪种药发挥了疗效,还是谢仪自己福大命大,终于在服药后的第三天,谢仪醒了过来。
苏羽看着谢仪苍白干燥的嘴唇张了张,虽没说出话,可她的眼里唰的落了下来。“仪哥哥……仪哥哥你醒了?”
谢仪只觉得浑身疼得很,试着动了动手,却发现身体根本不听支配反而像是要散架了一般。他听到耳边似乎有人在喊自己,但眼神却无法聚焦,看不清眼前的人。
送药进来的赵管家看见苏羽哭的想个泪人,吓得半条老命都没了,以为是大少爷没了。手上的药碗哐当就摔碎在了地上。
“赵……赵伯。”自打来了军营,赵管家对苏羽越来越佩服,对她更是亲切了起来,就让她改了称呼。“仪哥哥他醒了。”
赵管家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苏羽是喜极而泣的。急忙转身出帐子去喊阎御医。“阎御医!阎御医!”
因着谢仪状况不明,又不知道克腾何时会杀回来,长公主便留在了肃州大营,阎御医也就成了营里的大夫,跟着颜大夫一起为伤员操劳。两位大夫,一个姓颜,一个姓阎,喊出去经常不知道到底叫的是哪位。还好品位不同,大家也都仔细着区别开来。
“阎御医,我家大少爷醒了!”赵管家气喘吁吁。
阎御医正在为伤员换药,听了以后眉头一松,急忙唤来个小兵帮忙换药,自己提了药箱就超谢仪的营帐快步走。
检查了谢仪的伤口,又摸了摸脉,阎御医脸上却不见一丝欢喜。
“如何了?”苏羽小心翼翼的问。
阎御医不理苏羽的问话,只是拿手在谢仪眼前晃了几下,“谢校尉?谢校尉?”
谢仪知道有东西在眼前,但重影很多,分辨不出是什么,看了几眼便觉得头晕。想要叫那人不要再晃了,可胸口疼的发不出声音。
“你不要说话,胸口有伤要注意。能听到我说话么?听到的话眨眼两下。”阎御医一字一句慢慢地说给他听。
谢仪粗粗喘出一口气,脑子有些发木,但还是眨了两下眼。
“清醒了就好,现在你只需要静养,不要多想不要说话更不要随便乱动。”阎御医嘱咐完毕,示意赵管家跟他到外帐。
“赵管家,如今谢校尉能醒,是个好事。”阎御医先是安抚,“但是我瞧他伤势太重,现在身体还很虚弱,这里天冷,要注意不要寒气入了体。不过天寒也好,疟疾瘟疫到不必担心。”
赵管家听着阎御医说的十分保守,心中也有了底,只好点点头。
谢仪醒了的事与战报一起八百里加急送回了乐城。李红卿也从太子那里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一直吊着的心终于回了远处。只是李臻没有告诉她,那人身边有个女人相伴。
照顾谢仪在军营的生活很苦,苏羽过的并不好。
想要见谢仪的冲动,渐渐的被艰苦的生活磨出了坑洼。战事紧张,军营里面分不出人手照顾谢仪,赵管家与她两个人一老一妇,有时候很困难。
就拿洗衣服来说,军中用水是很紧张的,每天要派人去军营外几里处运几车水回来,有需要的要自己拿着桶去提,还有严格的要求,每个营帐不能超过三桶。由于谢仪是重病号才宽限到了五桶。而提水的活儿只有苏羽自己来做,从最开始几步就要停下来换个手,到后面可以一气儿提回营帐,她不知道在手上磨出几个茧子。
谢仪的药布是每天都要换的,苏羽怕他伤口不容易好,所以每天都会把药布洗干净晾起来,供需不太足的情况下也能有个保证。热水却是难得,本来这一屋子点了三个火盆就已经超了额度,她也没法子再去费柴煤烧热水。但冬天的水太过刺骨,若是桶放在帐子外头,还会冻成冰坨子。她只好用盆子盛满水放到炭盆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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