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5页)

景点早就走透透,但身边的人换了,兴奋度自然不同。

姜穗青的脸色有点糟。她刚生病痊愈,幸好他们家对门住着一个她很喜欢的医师,否则她准会发烧到天明。

阿忆知道她发烧的原因,上次他们约了在外面见面,他临时爽约,而她没带手机,她在雨中等了他一下午,之后生病。

他失约的原因是绮绮进产房,四千公克的孩子整整折腾了她三十八小时,他不能不陪伴在身旁,因为……他们是他的责任。

因为联络不上,因为担心,他不能离开医院,却无法避免心焦、心惧,心不在焉,隔天他从医院回来,顾虑不了穗勍是不是在家,就冲上十三楼找她。

见到生病的穗青脸色惨白,他吓坏了,明知没什么大事,心却被硬生生烫热般,刺痛灼热得形容不出口,那一刻,他彻底明白,他再无法容许自己失去她。

“你没到九份玩过吗?”姜穗青在进入黄金博物馆的时候问他。

他握着她的手,一步步缓慢前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牵着她的手走路已经成为一种定律,任谁都不可以破坏的定律。

“有,不过离开台湾太多年,我已经忘记九份是什么样子,九份……改变很多呢。”

“是啊,这里成了很热门的观光景点。”

“地方会改变、景观会改变,几年不见,就算是人也会变得不一样。”

“当初你为什么要离开台湾?”这话,憋在心里太久,她不说不问,不代表不想知道。

“记不记得在淡水,提到在意别人眼光会受伤害时,我说过,有个很长的故事?”

“你打算告诉我这个故事了吗?”

“对,有点长、有点无聊,你要耐心听。”他对她笑笑。

姜穗青合作点头。“知道了,我会把所有的耐心配额通通拿出来用。”

“我父亲经商失败,在我高中时期跳楼身亡。”

故事的开头就震撼人心,她不自觉停下脚步,与他对望。

阿忆轻轻碰上她的脸颊,给予安心微笑。“没关系,已经是很久的事情了。”

她点头,眉目却忍不住捎起几分忧郁。

“我母亲缠绵病秧多年,在家逢巨变之时,病情每况愈下,我父亲过世半年后,她也病重离世。”

她不晓得该怎么安慰,只能把他拥进怀里,无声地轻拍他的背。他不矮、而她不高,做这种动作吃力得紧,但她不介意为他吃力。

“我们家曾经有过许多世交,父亲性格大方豪气,帮助过许多朋友在商场上立足,但在公司出事同时,他们纷纷避不见面,没人想得到,骄傲的父亲在走投无路情况下竟会寻短见,听见我父亲离世,他们的第一个反应是给我钱,我不知道那些钱代表的是亏欠,还是他们认为几万块钱就能够还完我父亲给予过的恩惠。”

“所以他们的好心伤害了你的自尊?”

酸意迅速涌上他喉间。谁说她笨,她一眼就看见问题重点。

没错,他性格虽然温和但实质骄傲,他每收一笔钱就贬低自己一分,但一个高中生加上病重的母亲,让他不得不暂且放下骄傲自尊。

这些年,他将钱一笔笔加上利息还回去,同时,也一寸寸找回自己的自尊。

“记不记得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天使?”

她迟疑好半晌,才郑重点头。“那个……你在车祸时认识的天使?”

“对。当我正值失恋期间,我的女朋友决定嫁给别人。”

“为什么她要嫁给别人,你们的感情淡了吗?”

“我们的父母亲是商场上的朋友,在他们眼里,两家联姻对彼此的家族企业有帮助,但我家垮了,约定自然结束,她决定嫁给别人,我无法反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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